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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湿那颗猫眼般的宝石。
“泽诚……哥哥,求你……我做的事,和我家……”
他近乎怜悯的看她一眼,甩落那些泪滴,直起了身子,淡淡的叹口气:“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愿意和你订婚么?因为……那时候你说话的样子,真的像她,连语气都一样……”
她的脸色唰的白了,仿佛瞬间枯萎的花朵,花瓣涩皱,即将要凋落下来。
他最后离开她身侧,很平和的开口:
“看起来,那时候我已经做错了。至于现在,更加不需要为你、和你做的事负责。”
“你唯一该庆幸的,是她没事。否则,我做的就不会是简单的袖手旁观。”
OVL。19 离开
林扬赶到那家咖啡馆,又对了对地址,这才推开门。这是一家极幽静的小店,甚至没有什么客人。阳光落进来,李之谨穿着比棕色沙发颜色略微深一点的大衣,里边的衬衣领口敞着,正心不在焉的拨弄那把银色的小匙,在看到她的时候,目光陡然一亮,力道控制得不好,手里的小匙就轻轻的划出了一道弧线,叮的落在了地板上。
就落在自己脚前的地方,细长的柄还在微颤,带着几滴褐色的液体,组成了凌乱的图案。林扬皱眉,抬脚跨过,对着那个站起来的年轻男人简单的说:“你好。”
他开口时,语气带了焦灼:“我找不到她。”
林扬沉默的低下头想了想,最后安静的说:“她没事。在展泽诚那里。”
低低的一声叹气,李之谨一时间只觉得复杂难言,于是侧过脸望向窗外。
像是放心,又似乎是沮丧,那声叹气里,就连局外人,也听出了不少东西。林扬跟了一句:“她没事,你不用太担心。展泽诚对她挺好的。”
“展……他怎么会对她不好?”李之谨似是讽刺的笑笑,“洛遥她……原谅他了?”
这个问题太棘手,林扬只能沉默,最后谨慎的说:“我不知道。”
其实隔了那么多的事,那么多的纠缠,原谅这个词,真的太轻飘飘了。
林扬想起出来见李之谨前,她去看白洛遥。那时候她已经醒了,靠在床上微微出神,余光见到了她,于是坐起来微笑:“林医生。”
林扬忍不住问她:“电疗之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她低低的“哦”了一声:“原来那是电疗啊。”像是想起了昨晚,身子轻轻瑟缩了一下,“真的很疼。”
林扬也略有歉意:“对不起,昨晚眼看难以控制了,电疗的力度大了一些。”
可她却轻声笑起来,目光遥遥的望向窗外,淡粉色的肌肤仿佛是怒放的蔷薇,透着一种难以名状的美丽和欣喜。
“不,谢谢你。”她慢慢的说,“我觉得很好。”
林扬看着她,忽然失语,之前想好的种种话语,末了,只能草草的说:“你的意识……还好么?”
她愣了愣,旋即摇头,长发就在肩上拂动,是一种透着深棕色的柔软的色泽:“林医生,电疗之后,那些事,我好像不大想得起来了……至少,只要我不去想,它们就不会再困扰我。这样很好,真的很好……就像隔了一层纱一样,只要我不去看,就什么也看不到。”
林扬在心底忍不住长叹,她其实白洛遥差不多年岁,可是此刻,忽然觉得她像是自己的妹妹,她在旁边看着,明知她入了歧途,明知她这一步跨出去,很可能就此粉身碎骨,却偏偏不能大声的喊出来。这一杯鸩酒,看着她慢慢的饮下,自己却实在无能为力。
于是最后只能伸手去握住了她的手,语气艰涩:“你要有心里准备。那些东西并不是真的不在了。昨晚的治疗……只是给你遮了一层纱,总有一天,雾气会散开的。”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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