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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怪我,要怪就怪齊墨和你們一直那麼尊敬的師父。是他們逼我的!&rdo;桑硯紅色的瞳孔看上去極致兇狠。此時的桑硯,已經被那可至邪的妖丹控制了心智,蛇妖以血養丹,如今血腥蔓延,對血液的渴望越發強烈了,僅存的意識被占據,按著一個弟子的頭顱便從其眉心開始引血,血液從眉心迸發而出,被引入到桑硯的手心。窮奇更是肆意張狂,逮到人就往死里摔。
&ldo;大師兄&rdo;後面趕來的連生在台階上大喊。桑硯看了他一眼,避開不去理會,不是了,他已經不在屬於這裡了。
一道拂塵甩過,打斷了桑硯的嗜血,桑硯反手就抓住拂塵的另一端發出冷冷的聲音,看著齊墨&ldo;你終於來了!&rdo;
&ldo;你終究還是啟用了那顆至邪的靈丹,既然都已經將它埋葬了為何還要重新將它拿出來呢?&rdo;見他血紅的瞳孔,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終究還是只能怪自己,是自己負他在先才會導致這樣的結果的。
桑硯有些錯愕,這靈丹一事沒想到齊墨竟然會知道&ldo;齊墨,你竟然是什麼都知道的,可為何要裝作不知道呢,你們這些凡人,真的就這般虛假的麼?&rdo;
一旁的窮奇正在興奮當中,只聽見那些弟子的慘叫。一隻血淋淋的手飛落在齊墨腳下,冷聲看著桑硯道:&ldo;讓它停下來!&rdo;
&ldo;怎麼,心疼了,齊墨,原來你還是有心的嘛!待他人如此,為何待我就是這麼狠心呢!&rdo;
又有幾個弟子葬送在窮奇的口中。齊墨大喊一聲&ldo;桑岩&rdo;狠心一拉,桑硯手中的拂塵從他手中滑落。只是看見拂塵末梢的血紅時,心揪著疼。避開桑硯通紅憤怒的眼神,隻身飛至窮奇面前,開始與那頭蠻橫的畜牲對峙,只是自己的心卻依舊在擔心著另一邊的人。
&ldo;齊墨&rdo;桑硯大喊一聲心裡的傷比手上的更疼。見到齊墨,自己依舊尚存希望的,覺著曾經待自己那麼好的一個人定不會那麼心狠,只是最後還是失望了。
這上古凶獸,勇猛無比,被封印在異界的空間裡,也正是博鳴山的那次圍剿發現的結界。如此凶獸齊墨卻未有半點懼怕,在可怕的猛獸都抵不過桑硯看自己時那失望的眼神。若還有希望眼裡便是泛著光的,若真的失望了,眼裡儘是混濁,齊墨最怕的就是如此,可也希望如此。
公孫,拂塵並用,圍困住了窮奇肆意揮舞的雙翼,正想揮劍斬斷這對翅膀之時,一道劍光極速飛來,劍指公孫,相撞,只聽見公孫清脆的斷裂聲然後掉落地上,劍柄上掛著的那塊玉被摔的四處飛濺。劍斷了,玉碎了。齊墨收起拂塵,挪步彎腰撿起了那半截的公孫劍,心裡不知何等滋味。
所有的人都停在了原地,這並非是桑硯想要的結果的,趁著這些人還在呆愣之中,迅速跑到齊墨身前,抓著齊墨的衣袍,飛走了,窮奇隨後也飛離了凌雲峰。
&ldo;師叔,師父和師兄他們會沒事的吧?&rdo;
&ldo;會沒事的!&rdo;暮雲拍拍連生的肩頭,是在安慰連生也在安慰自己。
本在山上採藥的沐之帆和亦軒趕到時凌雲峰的廣場上已經是一片狼藉了。沐之帆很淡定,像是知道這一幕遲早都要發生一樣。&ldo;亦軒,先吧那些還有氣息的人封住動脈,防止他們流血過多而死。&rdo;
桑硯揪著齊墨也並未飛走多遠,只是帶著他到了後山的祠堂。
又是一季銀杏樹葉鋪滿地的時節,桑硯將齊墨狠狠的摔在滿地金黃的層層樹葉上,齊墨這一摔,鮮血回流,從口中噴射而出。
&ldo;齊墨&rdo;桑硯見狀急忙跑過去扶著他,這可是心尖上的人啊,如何能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