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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脸上溢出害怕。
急忙塞好葫芦,牢牢抱在怀里,大摇其头:“这哪能行?糟蹋、糟蹋。”
看他那副小气模样,不禁被他逗笑,又随即板起脸来:“好稀罕吗?不就是我爷爷酿的九天香吗?等我再长大一些,你道我爷爷不肯酿给我喝吗?”
女儿家的娇嗔语,就是最好的下酒菜。
哈哈大笑。白无常仰脖倒酒,饮足一口后,不忘将落在唇边的酒滴舔回去,好似回味无穷。故意气她:“好在我不用等到长大,此刻便能品尝这九天香。”
那副我有你没有的讨厌模样,确实十足气人。
她撇了撇嘴,眼珠儿一转后,又得意的扬起下巴,回气他:“大叔,你不过就只有一瓢酒,等我长大了,爷爷一定会传我酿造九天香的秘方,到那时,我想喝多少,就有多少。你呢?恐怕想求也求不来了吧。”
说完话,便双臂一抱,满脸高傲,显然她赢了这一阵。
一闻此言,大惊失色。白无常手足无措,好不捉急,尽然有些失魂落魄。
回头刚好看到黑无常,立即向他求助,认真劝说:“小爷,你娶了她吧。”
“什么?”黑无常与兰衫小姑娘听到这话,几乎同时发问。
抱着葫芦走近黑无常,细细讲清道理:“你如果娶了她当婆娘,咱们就不缺九天香了。再生几个娃,她就彻底跑不了了。”
娶啊,婆娘啊,生几个娃啊……
这么羞人的话,亏他也能说出口。
“嘤咛”一声后,再也抵不住怀羞,跃出娇躯,奔向自己的爷爷。
看着白无常那副贪婪相,黑无常冷回:“滚蛋!”
到了爷爷身边,举手便撒娇捶打,皱眉埋怨:“你干嘛给那只烂醉猫九天香,连我都不曾喝到一口呢。”
疼爱的将孙女儿纳入怀中,轻拍她的肩:“三界中,奇人异士多如牛毛,但真正懂得九天香妙处的却凤毛麟角。美酒赠豪客,也算是一桩佳事。”
不服气的哼了一声,继续耍赖:“什么佳事,爷爷就是偏心,既然肯给那烂醉猫九天香,干嘛不给我小哥哥一份儿?”
可怜一把历经风雨的年岁,却被孙女儿闹得不知所措,只有连声答应:“下次爷爷一定补上。”
“干嘛下次?你不是还有吗?”为了小哥哥也能得一份九天香,她当然不依不饶。刚要去爷爷藏酒的炉灶下为黑无常找酒,却被爷爷拉住。
摸着她的头,叹气:“你回头看看,他们已经走了。”
“啊?”这一句,吓得她面色苍白,哪还顾得上找酒?
急忙回头,方才还站着他们的茶桌旁,现在已是空空如也,人去无踪。
眼泪差点夺眶,顿足委屈,怜音微颤:“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一黑、一白,又懂丰都孟婆的毒道……他的家,咱们可去不得。”
小姑娘聪慧,经爷爷的略微点拨,便知道了这两人的来历。
原来是人鬼殊途,好事未必能成。
心中瞬时漾起落寞,泪也滑落。
“他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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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吞鹰蛇
清风徐徐,一路西去。
方才还响晴白日,此时多了几丛云,平添一丝画意。
白云轻飘,本来无拘无束,却有清风偏心。
清风弄响,单单追着一朵云,催得它形状多变,去势急促。
行云里躺着一个醉汉。
邋遢,白袍已被臭汗浸染的有些发黄,又烧作半边。
他躺得惬意,右手屈臂做枕,左手抱着一只葫芦。
嘴中有歌,双腿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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