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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陸雲川買的香珠子，岑寧只捨得拿來洗澡用，洗衣服還是使皂角。

天一冷，村里人洗衣裳洗得就少了，河水太凍手，一人一件冬衣能管上一個冬天。

所以這時候皂莢樹上的皂角沒什麼人摘，掛得滿噹噹的。

岑寧愛乾淨，加上芷哥兒和竹哥兒他侄都小，換衣裳換得勤，到了冬天得燒熱水來涮洗。

這天岑寧照常放下針線走到院裡歇一歇，姚春玲領著芷哥兒來了。

&ldo;小嬤。&rdo;芷哥兒奶聲奶氣地喊。

天涼，姚春玲給芷哥兒穿得厚，顯得胖乎乎的，芷哥兒又白嫩，瞧著跟個麵團子一樣。

岑寧抱起芷哥兒掂了掂笑：&ldo;再裹厚些小嬤都要抱不動了。&rdo;

姚春玲也笑：&ldo;也就出門這麼穿，怕他再著了涼，出門前給穿衣裳的時候可不樂意了，嫌身上重。&rdo;又道，&ldo;寧兒，你幫我帶他一會兒，村口今天磨辣子，我去看看湊個熱鬧，帶著他去不方便。&rdo;

磨辣子要用上村口那個老石磨子，人指定多，芷哥兒年紀小，去年磨辣子姚春玲把他帶過去，小小一個再加上穿得多站不穩，旁人碰一下就摔個屁股蹲兒。

辣子磨完，褲子都在地下蹭爛了些，還好裹得厚，裡頭屁股沒什麼事。

所以現在被阿娘塞給小嬤，芷哥兒也沒哭鬧，只坐在岑寧懷裡晃腳。

&ldo;磨辣子?&rdo;岑寧抱著芷哥兒問。

&ldo;是，你拿個罈子給我，我也給你裝一罈子回來，拿來燉豆腐吃可好了。&rdo;姚春玲說著也不等岑寧動手，自己去廚房挑了個大個的罈子，&ldo;村裡的老石磨磨出來的辣子香，比那鎮子上賣得還要好。&rdo;

姚春玲做事一貫雷厲風行，拿了罈子就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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