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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这儿怎么会进化出性效应?而且,让性快感如此贴近死亡,这是上帝工作中的重大疏忽,还是他居心叵测有意为之?
这么说吧,并不是小葛“主观上”要这样干,不是的,是他基因深处的某点程序异常迫使他这样干。他是上帝的一个提线木偶,身后两根线绞在一块了,于是世上就多了个性怪癖者,进而造成一对男女终身的不幸。
小曼哭着说是她害死了丈夫。因为她平时只要发现丈夫干这事,就啐他,掴他的耳光,弄得小葛非常怵她。那天中午她回来后,正在自淫的小葛一定惊惶失措,不小心把绳子卡在铁钩上了,结果自淫变成自杀。
许剑劝解她:不是这样的,事实上几分钟后他就赶到了,发现小葛的尸温已经下降,也就是说,小葛至少是一个小时前死的,这点法医也做过认定……
小曼打断许剑的话,执拗地说:“反正他是我害死的!如果我平时不是这样鄙视他,能对他温柔一点,劝他早点去看病,他肯定不会对自淫这样着迷,弄得送了命。我还咒过他,哪次失手卡死你!谁想真的失手了。归根结蒂,是我害死他的!我还不给他生儿子,弄得葛家断了香火。”
许剑唯有叹息,心想她说得并非全无道理,如果她能对丈夫多做心理疏导,也许不会造成这个悲剧。当然也不一定,这类性怪癖常常非常顽固,外人的疏导不一定有效,易教授的方法最终也没能挽救仝宁的婚姻嘛。根据资料,有性怪癖者很多是高层次的知识分子,应该有强大的理智,但理智也不足以改变本能。
这个风流女人实际心眼厚道,对丈夫的猝死和无后很自责,负罪感很重。他想起那天在事发现场,小曼望着丈夫的尸体默默垂泪,泪水漫溢而出,几乎不断线。那时他还认为小曼是在作秀,真是误解她了。她的悲痛确系发自内心。所以她痛定之后,决心为丈夫守住那个见不得人的秘密,并把这个责任神圣化了,变成她后半生的唯一目的。
但她的负罪感过于深重。从某种程度上说,丈夫死后的小曼也是走火入魔了,和郑姐一样。
许剑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形,与他推想的一样。那会儿小曼发现丈夫已死,方寸大乱,赶紧把丈夫解下来,抱到床上,而后给许剑打电话。这些动作都是很盲目的,属于下意识的反应。但她随之镇静下来,知道丈夫已经不能复生,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他的名声。此后她的所作所为就有了非常明确的目的性。她迅速扒下丈夫身上的乳罩和女人内裤,连同自淫布绳一块儿塞到塑料袋里,扔到垃圾道中;把手边能找到的一根普通晾衣绳挽个绳套,挂在那个挂钩上;又把丈夫在卫生间留下的精斑冲净擦干。这一切都是在两三分钟内完成的,即许剑接电话——下楼――跑到后楼――上楼这段时间。在许剑推开虚掩的房门时,她刚刚把小葛的男式内裤套到尸体上。
许剑进来后看到一个惊慌失措的小女人,但这并不是真的,至少不完全是真的。实际上她非常果断,有机变,在刹那间定出了目标,就矢志不渝地完成它。
天色暗了,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
许剑已经看到小曼暗淡的未来。丈夫死了,没有儿女,她又陷于极度的负罪感中,肯定不会再婚。那么,她将在自责自虐中慢慢变老,变成一个外貌枯槁内心也枯槁的老妇。
许剑心疼地说:“小曼,你不要太苦自己,不要太自责。你对小葛的死没有任何责任,要追究责任只能怪上帝,那个老家伙造人时的一点疏忽害了小葛的一生。”
小曼恼火地说:“许哥你不要说这些渎神的话。”
许剑这才想起来,小曼已经信“主”了,便摇摇头,中止了对上帝的指责。他尽其所能劝道:
“小曼,你必须尽快走出小葛之死留下的阴影。你还得活下去,不能拿你的后半生来赎罪,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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