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页)

明明還帶著鼻音呢……葉旌沒說話，自作主張地從她背包外層口袋裡取了面紙，遞給她。

蘇螢愣了愣，還是接過來了，背過身子擦眼淚，過了片刻，才問：&ldo;你怎麼知道的？&rdo;

背後沒人搭腔，蘇螢只得回過頭，冷不丁正好與葉旌眼對眼。

他彎著腰，與她視線平齊，確定她已經不哭了，才露出一抹笑來：&ldo;我連你今年21歲都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你今天生日？&rdo;

蘇螢看著他的笑容有些出神。

會嗎？她當時也看見他的護照了，可別說生日了，連他大名叫什麼都沒細看。他怎麼什麼都記得？

葉旌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一咧嘴：&ldo;我記性好著呢，過目不忘。好了，現在輪到我問你了。你哭什麼？&rdo;

&ldo;不要你管。&rdo;蘇螢轉過身。

葉旌快步繞到她面前，執著地問：&ldo;你的問題我都回答了。禮尚往來，懂嗎？&rdo;他眼神明亮，唇邊帶著淺笑，這樣的笑容，任誰都沒辦法狠心拒絕。

蘇螢拗不過，只好說：&ldo;很久沒過生日了，一時情緒失控，讓你見笑了。&rdo;

&ldo;去年你不應該過二十歲生日嗎？也沒過嗎？&rdo;

&ldo;沒有。&rdo;

葉旌很意外：&ldo;為什麼？&rdo;

&ldo;沒人記得。&rdo;蘇螢勉強彎了彎嘴角，梨渦微顯，&ldo;我爸過世之後……沒人記得這種事。&rdo;

葉旌沒有再問她的母親，那些藏在眼底的寂寥已經足夠了。

&ldo;對不起，我不該多問的。&rdo;

&ldo;說了讓你別問，你非要問！&rdo;

&ldo;沒關係，從今往後有人記得了。&rdo;

蘇螢側目，少年笑容是那樣治癒。在她疑惑的眼神里，葉旌拍拍胸口：&ldo;我啊，我會記得。&rdo;

蘇螢忍不住笑了下，梨渦一閃而逝，只當他是說說場面話而已。

這個轉瞬而逝的笑，落在了葉旌的眼睛裡，他幾乎瞬間讀懂了那笑容里的自我保護。

他毫無徵兆地張開手臂，輕輕地將蘇螢攬入懷中，如同安慰小孩子那樣，一下一下地拍著她單薄的背。

他的動作又輕又小心，不帶半點侵犯的意圖，溫和得讓蘇螢疑心，下一秒他就會 &ldo;哦哦哦&rdo;發出哄奶娃娃的聲音。

和在飛機上初次相逢時一樣，葉旌身上混合著清爽的皂香和隱約的菸草味，此刻蘇螢的臉正貼近他的頸窩，剛剛好對著微動的喉結。

他很好聞，像陽光和與之相關的一切。

蘇螢難得沒有立刻推開他，站得筆直地，任由他輕輕安慰自己。

直到發現她一直都不動，葉旌才自己鬆開手，退了半步，疑惑地低頭看她的眼睛：&ldo;你不會睡著了吧？&rdo;

蘇螢揉了下眼睛，因為喝了酒又哭過，眼睛有些乾澀：&ldo;沒有，但快了。&rdo;

&ldo;那快回去吧，我可背不動你。&rdo;葉旌說著，拉起她的手腕就往回走。

蘇螢從他掌心掙脫出來，橫了他一眼：&ldo;我自己會走。&rdo;

葉旌毫不在意，大笑著與她並肩而行。

有風穿巷而過，吹散了蘇螢臉上的熱氣，她低頭，看著兩個相連的影子，不由自主地噙起淺笑。其實，身邊有個人陪伴的感覺，並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彆扭。她以為自己不喜歡與人親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