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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螢一弓身，身手矯捷地從他的手臂下鑽了出去，在離他兩米的地方站定，一手捂著額頭，強裝鎮定地說：&ldo;你別以為自己是小孩，這就不算騷擾！&rdo;

葉旌被她氣笑了：&ldo;誰是小孩還不一定呢！吵架了還關手機，這種幼稚的事，我小學畢業就不做了。&rdo;

蘇螢解釋：&ldo;那是因為我手機黑屏，開不了機，你當我跟你一樣？幼稚鬼！&rdo;

葉旌一言不發，走向她，伸出手。

&ldo;幹嘛？&rdo;

&ldo;手機拿來，幫你修啊。&rdo;

蘇螢意外：&ldo;你還會幹這個？&rdo;

&ldo;……要不要修？&rdo;

蘇螢乖乖遞上手機，難得地流露出一絲依賴：&ldo;真的能修？&rdo;能修好，可以省一筆換手機的費用呢。

葉旌擰著眉擺弄了幾下她的手機：&ldo;裝非法軟體了吧？&rdo;

蘇螢一驚：&ldo;沒啊！&rdo;

葉旌狐疑地看她：&ldo;該不會被我猜中了，你看什麼違法亂紀的東西了？&rdo;

蘇螢喪氣地垂肩：&ldo;早知道會死機，我就不弄了！&rdo;

這下輪到葉旌呆若木雞，結結巴巴地問：&ldo;你，你真的……&rdo;

&ldo;翻牆去看時裝周的，可vpn都好貴，我就下了個山寨的。&rdo;

葉旌呼地鬆了口氣：&ldo;原來是這個！&rdo;嚇壞他了。

蘇螢問：&ldo;你以為是什麼？&rdo;

葉旌連忙打著哈哈：&ldo;沒什麼，這個……我得找台電腦，替你把手機程序還原一下。&rdo;

&ldo;旁邊有間網吧，可以嗎？&rdo;

&ldo;可以，不過阿螢，你怎麼對網吧這麼熟悉？&rdo;

&ldo;因為之前也有買不到票的時候，我就在網吧包夜。&rdo;

&ldo;包夜？一個女孩子自己包夜？瘋了嗎？&rdo;

&ldo;包夜十塊，旅社一百，傻瓜和土豪才去旅社。&rdo;

葉旌看向她的背影，那麼柔弱的肩，過去的日子裡她究竟都在過怎樣艱難的生活……

&ldo;我選你。&rdo;

蘇螢回頭，疑惑地問：&ldo;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就算旅社要一千塊，五千塊，我還是選你……只要你安全，多少錢都行。&rdo;

&ldo;那是因為你不差錢。&rdo;話雖這麼說，蘇螢的心卻軟了一下，因為他眼裡的光。

葉旌開了一台電腦，輕車熟路地登陸網盤下載程序，蘇螢則托著下巴，坐在旁邊，他打字很快，修長的手指在鍵盤翻飛，仿若一場演奏。

蘇螢看得出神，忽然聽見他說：&ldo;昨天是我生日，二十歲。&rdo;

心口仿佛被什麼捶了一下，她的目光從屏幕移向他的臉。

葉旌仍專注地看著屏幕，仿佛剛剛的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說。

蘇螢想起了自己的二十歲。那天收工，她獨自站在漫天繁星之下，只覺得世界之大，竟沒有一個人對自己說一句生日快樂，孤獨沒頂。

她說：&ldo;生日快樂。&rdo;

葉旌敲著鍵盤，眼裡倒映著屏幕上的光影：&ldo;不快樂。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