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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媽！&rdo;一聲厲喝，聲音幾乎變形，與此同時書房的門被人大力地推開了，手臂上掛著外套的葉旌眼眶發紅，怒瞪著穆然。

蘇螢還沒從穆然給她的意外里回過神來，怔怔地看向忽然氣憤的葉旌。

&ldo;你過來，&rdo;葉旌對她說，&ldo;我送你回家。&rdo;

時鐘顯示已經過了十點，早就沒有公交了。蘇螢起身，對還坐在一邊的穆然說：&ldo;您的話我記住了，還有……葉旌他也許比你們想像的更堅強。&rdo;她也一樣。

說完，蘇螢也不等穆然再說什麼，上前挽著葉旌的手肘，一同離開了葉家。

小巷寂靜，葉旌的機車開得很慢、很慢。

&ldo;車壞了嗎？&rdo;蘇螢問。

&ldo;沒。&rdo;葉旌悶聲答。他就是不想開的快、到得快。

&ldo;那停下來吧，&rdo;蘇螢說，&ldo;我想跟說會話。&rdo;

葉旌把車停在了僻靜的巷口，並且留心確認了旁邊的泊車。確實是空的。

蘇螢背靠在布滿爬山虎的牆上，乾脆地問他：&ldo;剛我跟阿姨說話，你為什麼突然發火？&rdo;

其實她心裡模模糊糊的有點念頭，似乎每次葉家爸媽提到&ldo;生病&rdo;之類的話題，葉旌就會炸毛。可是，他明明身強體壯，唇紅齒白健康得很啊！

&ldo;我媽年輕時候被慣壞了，我行我素成了習慣。&rdo;葉旌答非所問地說，&ldo;她講話從來不會管別人的情緒，所以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你別往心裡去。&rdo;

他想哪兒去了？蘇螢眨眨眼。

&ldo;阿姨沒說什麼不中聽的話。&rdo;

&ldo;那她說什麼了？&rdo;這次輪到葉旌意外。

蘇螢看著他晶亮的眼睛，慢吞吞地說：&ldo;阿姨說你喜歡我，很喜歡。&rdo;

她笑得梨渦都浮現出來了，葉旌撓頭：&ldo;我以為這個你早就知道。&rdo;他不早就告白過了嗎？連祖傳給媳婦的玉佩都交代了……還不夠明顯嗎？

蘇螢眼底透著笑，沉吟了會：&ldo;從你媽媽的口中聽見，那不一樣。&rdo;

&ldo;有什麼不一樣？她還能比我更了解我自己？&rdo;

&ldo;她說你沒喜歡過別人。&rdo;雖說對方是母親，也許有水分，但……八九不離十吧！

葉旌終於被繞暈了：&ldo;所以呢？&rdo;他為什麼覺得眼前人笑得像只狡猾的貓。

&ldo;所以，阿姨怕我騙你感情、辜負你、拋棄你。&rdo;說著，蘇螢自己弦繃不住地笑開了。她真的一直以為這種台詞，都是媽媽用來囑咐女兒男朋友的。

原來，她在別人眼中是這種&ldo;始亂終棄&rdo;風格的女人嗎？

葉旌一愣。說不上是因為穆然的話，還是因為眼前蘇螢那抹讓人挪不開視線的笑容，他覺得腦海里空白一片，如果能多維持她這樣的笑容一秒，隨便母親說什麼吧，什麼都行。

&ldo;你說話啊。&rdo;蘇螢推了推他的肩，指腹下結實的觸感讓她忙收回手，貼在牆壁。

&ldo;那你怎麼回答她的？&rdo;葉旌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ldo;還沒來及回呢，你就闖進來了。&rdo;

葉旌流露出一絲懊惱的神色，沒想到蘇螢忽然抬手捏住他的腮，逼著他抬起頭來。

她手下微微使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