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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旌任她擺弄著自己的手指。

&ldo;包括第一次，在飛機上，我拿錯了的行李包，&rdo;蘇螢輕輕笑了下，&ldo;是你調的包吧‐‐我記得很清楚，我的在左，你的在右。&rdo;

沒等葉旌回答，她又接著說：&ldo;當初在旌歌拍廣告，劉瑞腳踩兩隻船的事是你揭發的，狗仔隊是你叫來的，包括群起而攻之的模特也都是你讓人號召的，對不對？&rdo;

&ldo;這你怎麼會知道？&rdo;那是他圈裡的朋友，蘇螢不該認識啊。

蘇螢挑眉：&ldo;詐你的。&rdo;

&ldo;……&rdo;

葉旌耷拉下眉眼：&ldo;你學壞了，阿螢。&rdo;

&ldo;近朱者赤。&rdo;蘇螢戳了戳他的胸口，&ldo;拜你所賜，我都學會了。&rdo;

葉旌就勢握住她的手，微涼，連忙把她的手揣進自己衣襟里捂著。

蘇螢目光一柔，輕輕地吐了一口氣。

&ldo;我怕，如果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個樣子，你就不喜歡我了。&rdo;

蘇螢看他，他又說：&ldo;之前你跟林錦錦通電話的時候，我不小心聽見了。&rdo;

蘇螢記起那天的情景來。她拒絕他的好意，兩人不歡而散，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她在電話里對林錦錦說起自己不受控制的心情。

蘇螢反問：&ldo;想像中的樣子？什麼樣子？老實憨厚的大金毛嗎？才不是，我早就知道你就一大尾巴狼‐‐嘶！你輕點兒！&rdo;

葉旌放開捏緊的手，似笑非笑地問：&ldo;你說我是什麼？&rdo;

大尾巴狼……蘇螢想了想，好女不吃眼前虧，改口道：&ldo;就一小狼狗，會咬人的那種。&rdo;

葉旌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又說不上來。想想狼狗也挺好的，起碼能保護心愛的女人，也就懶得再跟她爭論。

蘇螢鬆了口氣：&ldo;所以我才不是喜歡什麼想像中的樣子，葉旌，我喜歡的是你，沒什麼先決條件，不是因為你怎麼樣才喜歡你，而是因為喜歡你，才不在乎你到底什麼樣。&rdo;

葉旌把她拉進懷，頭靠在她頸窩，悶聲說：&ldo;知道了。&rdo;

蘇螢看著他脖子後面短短的發樁，心裡說不出的柔軟：&ldo;你回國以後，還有過那種失去控制的感覺嗎？&rdo;

&ldo;沒有。&rdo;事實上，他沒有一刻不提心弔膽，不敢放任自己的情緒，永遠偽裝成沒心沒肺的模樣，儘可能避免衝突，儘可能什麼也不在乎。

如果不是在不知不覺中被蘇螢吸引，他以為自己能一直戴著面具活下去，就算是偽裝成正常人也行。可是在蘇螢面前，他做不到，他似乎總是在失控的邊緣上，她能輕易地讓他笑，也同樣可以輕易地激怒他。

正因為如此，葉旌才試圖將那些不穩定藏得深一點，更深一點，不能容忍有半點傷害她的可能。

&ldo;葉旌，我也會發火的，生氣的時候會砸東西，會大吼大叫，會有把對方千刀萬剮的衝動。&rdo;蘇螢依偎在他懷中，&ldo;你覺得我是正常人嗎？&rdo;

&ldo;當然是。&rdo;

&ldo;所以啊，就算你真的為什麼事、什麼人而動怒，並不意味著你沒有痊癒，那只是一個正常人、正常的喜怒哀樂，葉旌，你在怕什麼呢？難道一朝生病，一輩子都只能是病人嗎？&rdo;

蘇螢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