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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緩緩站起,眼中交織著仇恨與痛悔,「你死心吧,晚宴我是不會出席的。」
來人看著容顏遲暮的妻子,唏噓不已,「你還要固執多久,跟我回曼谷。」
婦人冷聲說:「你好像忘記了,從你殺死我父兄那刻起,我們就不再是夫妻,而是仇人!」
「只要我還活著,你就是沙惕瓦拉里洛的妻子,你父兄死在國民黨殘部手上,與我無關。」
「與你無關?」婦人不敢相信一個人居然可以無恥到顛倒黑白的地步,甚至一點內疚感都沒有,「如果不是你出賣他們向國民黨殘部邀功,我父兄怎麼會死?」
「那是因為你父兄不識時務,帶領族人對抗國民黨殘部」,沙惕惱羞成怒,揮舞雙手大聲道,「當時國民黨殘部在金三角武裝力量最強,手裡有槍有炮,和他們斗,豈非螳臂當車不自量力?我建議你父兄不要樹敵,保存實力,以退為進,再圖良策,可惜他們不聽,非要以卵擊石,我只好帶著想活命的兄弟另謀出路。」
「另謀出路……呵」,婦人恨不得戳瞎自己的雙眼,當年怎麼不聽勸,執意嫁給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所以你投靠國民黨殘部,把我父兄引進埋伏圈,害他們慘死?」
「對,我開了第一槍」,沙惕不再掩飾嗜血的本性,殘忍地笑笑,「你父兄看不清形勢,死了活該,難道你要我和你們娘仨為他們陪葬,明智、雅潔,你捨得哪個?」
婦人泫然欲泣,聲音顫抖著問:「對我父兄,你怎麼能夠沒有一絲愧疚?」
「蘇金達雅,告訴你,我做過的事從不後悔」,沙惕淡淡看了髮妻一眼,「我不會再來,也希望你不要後悔」,說完拂袖而去。
婦人失去力氣,身子一軟,跪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沙惕疾步走出修道院,臉色陰沉。
肖慎之站在車前等候,見狀拉開車門,「夫人她——」
沙惕擺擺手無意多言,矮身鑽進車裡。
肖慎之隨後上車,待車子發動,斟酌再三,解鎖平板電腦,點開視頻,遞給沙惕,「我想您應該過目。」
沙惕看著視頻說:「都是場面話,敏明軍銜晉升,首次在媒體上露面,總歸要唱唱高調」,頓了頓問,「我們損失了幾個工廠?」
肖慎之回道:「一個,薩爾溫江東岸的工廠全部無恙。」
沙惕滿不在乎,「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區區一個工廠,就當送敏明賀禮,他如今高升,維護好關係,日後總有撈回來的一天。」
肖慎之不知是否提醒老闆先別下結論,剛要開口,看到老闆面有不豫之色,便忍住沒說。
果真如他所料,沙惕聽了敏明最後的發言勃然大怒,「他這是掀桌子大家都不要玩的意思?在金三角,罌粟和軍政府是共生共存的關係,不然被西方封鎖,發展的錢哪裡來,農民吃什麼?我看他忘本了,升官升得頭腦發熱,分不清東南西北,最近看西方眼色,嚷嚷著擁抱民主體制,時不時帶一幫記者去毀罌粟田,偶爾做做樣子,撈點軍功,我也就忍了,現在趕盡殺絕,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問題是敏明意有所指,他最後的話聽著像針對譚氏」,肖慎之感到不安,譚氏要儘快與三和幫劃清界限,雖然黑產已經整理得差不多了,但只要沙惕瓦拉里洛的名字和譚氏相關,很難不讓人聯想到他見不得光的發家史,靠毒品、走私、官商勾結建立的商業帝國,每一寸都淌著罪惡的鮮血。
沙惕經過無數大風大浪,一點波折並不放在心上,他思索片刻,平靜吩咐道:「敏明不識抬舉,馬上換人扶植,你來辦這件事,另外譚氏旗下的產業徹底洗白,讓法務組審核業務時仔細些,法律方面一定要做到滴水不漏,還有,卸任晚宴提前到7號,俗話說得好,六六大順,逢七必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