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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斷天的走出,沈修珏的目光落在窗外,一手擱在案几上,食指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沒有再說話。
容不霏只覺渾身不自在,不敢主動說話,只希望拿了東西就可以被放走。
一直到斷天回來,沈修珏都沒有看她一眼,就仿若她只是個陌生人,讓她感覺心裡很沒底。
斷天拿著一隻有暗紋的紫檀木長盒子走了進來,恭敬的將盒子擱在沈修珏面前。
沈修珏不緊不慢的打開盒子拿出裡頭的畫卷示意斷天握著一頭,他自己握著另一頭。
隨著斷天的走動,一副寬略一米,長略三米的松鶴延年長圖霸氣的展現在容不霏眼前,差點閃瞎她的眼。
重巒疊嶂間是一瀉千里的清水,山明水秀中是傲然屹立的青松與栩栩如生的丹頂鶴。青松卓然,鶴鳴九皋,鬼斧神工般讓人看一眼就如身臨其境。
容不霏看著這副出神入化,惟妙惟肖的畫,雖然不懂,卻也知這玩意定是比她那對鐲子要值錢的多。
她怔怔道:&ldo;這……這是給我的?&rdo;
沈修珏淡道:&ldo;你那鐲子該是祝壽用的吧?這副夙成帝親手所作的松鶴延年長圖用來當壽禮再合適不過。&rdo;
她更是驚訝:&ldo;夙成帝所作?&rdo;
那不就是沈修珏的爺爺,大夙的開國皇帝所畫的?她雖對這玩意沒什麼概念,但也知道已故皇帝的遺作定是價值連城的,而且還是這般好到該傳世萬年的作品。
可她還是覺得這玩意沒那鐲子好,這玩意只能看,那鐲子卻是對身體有好處的。
好可惜!
沈修珏親手將畫收起裝好,示意她:&ldo;拿著!&rdo;
&ldo;哦!&rdo;她本是覺得這般燙手的玩意不該收的,可怕不收又會節外生枝,弄的他再次沒完沒了,所以便不得不慢吞吞走過去。
畫就在他的面前,她不得不走過去拿,隨著離他越近她就越緊張。哪怕是分明沒有靠近,她卻能清晰的感覺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襲來,讓她不由的頓了會。
好在他似乎沒有其他的意思,就那麼讓她拿起畫走開。
&ldo;我……我可以走了?&rdo;她問。
他揮了揮手,示意她離去。
她如負重擔,趕緊轉身就走。
來了來了,那種扎人的目光又來了,讓她只覺得渾身又冷又疼,不由的加快了腳下步伐離開了這個&ldo;人間地獄&rdo;。
所以,他到底認沒認出她啊?
斷天看了看臉色冷冽,突然被危險嗜血的氣息環繞的沈修珏,恭敬的請示:&ldo;陛下,那騙東西的丫頭還關在箱子裡。&rdo;
直到容不霏的身影從怡心院消失,沈修珏才收回眯起的眸光,低頭懶懶的看著自己的右手,眸色隱晦不明,不知在想些什麼。
他的手骨節分明又修長,很漂亮。
他輕輕淺淺語氣涼涼的緩慢道:&ldo;繼續關著。&rdo;
☆、10、獻禮
容不霏抱著裝有夙成帝親筆所作的松鶴延年長圖的盒子迅速跑出了悅王府,那副仿若身後有洪水猛獸般的模樣引得周圍人頻頻側目。
她怔了怔,意識到她這樣子很容易讓人誤會她是不是偷悅王府東西了,便立刻正了正身姿,故作若無其事狀。
一路上她都在思索著沈修珏剛才的所有反應。
所以,他到底有沒有認出她?
若說認出了她,他斷是不可能像沒事一樣。畢竟以他的性格,自己一手養大,看的比什麼都緊的丫頭跑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