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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你不會這麼久地去尋找一種東西的。你的尋找只說明了你需要，可他們只是一支失敗的戰俘呀！原諒我的莽撞。&rdo;單一海站起來。他被這種疑問給攪得渾身不寧。他發現自己在向老人發出這種疑問的同時，其實更像是在問自己。

&ldo;因為我曾經是個戰士！&rdo;子老幾乎在低嘯了。他站起來，快步走到西牆前。那裡有一張碩大的世界地圖，幾乎鋪滿了整個西牆，每個地名都有核桃大小。把如此大的地圖放在自己的房子裡，可見此人的雄心了。只是子老的個子過於矮小，他站在圖前，仿佛是一個小小的影子。可這個影子很有氣勢。他的雪茄一直夾在自己右手的中間，半天不吸，只燃著一縷細煙，一如他的沉思。

單一海動容了，他咔地站起，雙腳並在一起，幾乎是下意識地用注目禮向子老望去。他一進房子時，就覺出子老身上蘊著某種狂狷之氣。這種氣勢並不是隨便就可以從人身上覺察到的。他似乎天生就是個軍人，全身上下迸著一種老式的勁道，鋒芒四射，卻並不刺傷你。他也見過許多軍人，但許多人僅只是衣服架子，形式上的剛硬。而那種從骨子裡洋溢的軍人氣質卻像珍珠般罕有。如果有，那么子老就算一個。他出神地注視著子老，幾乎是驚嘆了。子老，簡直是一個軍人的標本！

&ldo;子老，你是那種脫了軍裝更像戰士的人，你似乎天生該是軍人，我可以知道你40年前，曾在那支軍隊服役嗎？&rdo;單一海熱烈地看定子老。

&ldo;過去已不太重要了，還是忘記過去的好。哦，剛才咱們說到哪兒了？&rdo;子老揮揮手，收束住自己的情緒。他的臉上又是剛才那種無法捉摸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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