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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因為這個才討厭白家的?」白瑜本想再罵她幾句,但一看見小妖精那雙已經委屈的隱約閃著淚花的眼睛,她再硬的心腸都猛地軟化了下來,恨鐵不成鋼的給和瑾碗裡夾了塊豆腐:「他們這事做的的確缺德,你該恨的。」
「不,白姐姐,沒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和瑾單手拖著下巴,表情里還帶著笑意:「當年騙我的人已經死了,如今的白家與我而言遠遠不到『恨』的程度。太過於濃烈的愛和恨都很費心力的,我要了其中一樣就好了。」
說這話的時候,小妖精平日裡軟糯的聲音都帶上了些說一不二的堅定來。她像是要偷偷把什麼珍藏已久的禮物送人似的,眼神里都帶著期盼和忐忑:
「白姐姐,遇見你之後我就不想再勻出氣力去恨了。」
白瑜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她似乎朦朦朧朧的感覺到了什麼,但卻又像隔著層磨砂玻璃似的算不上真切,平白帶著許多的不確定性。
這樣的不確定性讓她下意識的有些無所適從。她莫名想起了那一次酒後的那個一觸即分的親親。
或許某種程度上說,那也可以被稱之為吻。
「額不恨也挺好的。」白瑜像是完全沒t到和瑾的弦外之音似的回了一句,然後三下兩除二的扒完了碗裡還剩下大半碗的米飯,「騰」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說了句「我去盛碗飯」後便頭也不會的進了廚房。
「你這麼直接會不會讓她覺得你不矜持?」韶狸被剛才和瑾的那一句話驚得目瞪口呆,看她的眼神都帶上了「識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的敬佩。
只不過別看剛剛小妖精說話的時候看著非常遊刃有餘,白瑜一離席,她的整張臉便飛速帶上了點粉紅色,兩頰都莫名燒了起來。
明顯還處在後知後覺的害羞中的和瑾像是做賊似的撇了一眼還站在廚房裡的白瑜,小聲結巴的說了句:「女女孩子也會喜歡喜歡矜持的女孩嗎?」
「額」韶狸被她這句話卡了一下,然後很是無所謂的說了句:「不知道,我又沒喜歡過女孩子。」
「那小狐狸你就閉嘴。」說著,她嫌棄的看了韶狸一眼,還用手比劃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
「哦。」被嫌棄的韶狸只好默默閉上嘴巴,繼續埋頭吃她的中午飯。
廚房裡的白瑜無意識的嚼著嘴裡剛剛匆忙間扒拉進去的米飯,十分艱難的往下咽了咽。她的腦內這會兒還在回想著和瑾剛剛的那句話,這讓她此時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十分茫然且空白。
她的整個神智像是剛剛離家出走了半晌,這會還晃晃悠悠的在無限循環的背景音里接觸不良似的緩慢的想著:
小妖精剛剛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沒有氣力恨了」?
是說她愛上了誰嗎?
想到這裡,白瑜原本就不甚可靠的神智像是又斷了線,磕磕絆絆許久才如老牛拉破車似的又冒出了個念頭:
她春心萌動前面為什麼要著重點一下我?
這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她媽?
「對啊我又不是她媽她幹嘛跟我報告她的戀愛情況?」白瑜喃喃道。她看著自己面前的電飯鍋,沉默了許久才摁下了鍋蓋上的按鈕。
鍋蓋約定俗成的快速彈了起來,大量的水汽從裡面奔涌而上,一下子模糊了她的視野。
白瑜生理性的緊緊閉上了眼睛,過了許久才又重新睜開。
她沒再自言自語什麼,只是盯著鍋里還剩少一半的米飯愣了愣,然後便又合上了鍋蓋,沉默著把手上的碗放在了旁邊的案台上,便走了出去。
「白姐姐你的碗呢?」一出廚房門,和瑾清脆的聲音就又響了起來。
白瑜沒敢看她,只是下意識掩飾性的清了清嗓子後開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