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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畫見了這等情形,心裡便知不好,一張俏臉頓時血色全失,臉孔煞白。
姜紅菱心中早已猜到,笑問如素道:「那件事如何了?」如素含笑回道:「老太太說了,打發個通房妾室,是正房奶奶的分內之權。奶奶該怎樣處置便怎樣處置,這等小事不必問她。」
話音才落,姜紅菱還未說什麼,那如畫便雙膝一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
姜紅菱淺淺一笑,連瞧也不瞧她一眼,張口吩咐道:「那還愣著做什麼,出門喊人牙子去!」
如素應了一聲,掉轉身子就要出門。
如畫如夢方醒,膝行至炕前,扒著炕延,一臉惶恐焦急,淚流滿面,向姜紅菱痛哭哀求道:「大奶奶,您大人有大量,饒了賤婢這一遭罷!奴婢這是豬油蒙心糊塗了,才敢冒犯大奶奶!奴婢這一去,還不知賣到什麼下三濫的窩巢里去。求大奶奶發發慈悲,奴婢情願往後盡心盡力服侍奶奶,做牛做馬!」
姜紅菱這才放下手中書冊,看向如畫。只看這婢子臉上涕淚橫流,滿面驚恐畏懼,狼狽不堪,哪裡還有半分適才那輕狂傲慢之態?姜紅菱心中只覺痛快,上一世這婢子明里暗裡與自己使了無數絆子。直至最後自己橫死,那場查抄之辱,也同她有莫大的干係。那時候,姜紅菱瞻前顧後,顧忌著不容人的名聲,顧忌著她是老太太手裡使出來的人,讓這一個奴婢在自己跟前搞了那許多花樣出來。
有些道理,死過一次方能明白。和性命相比,這什麼惡毒不容人的名聲,又算的了什麼?她的不忍與仁慈,最終害的是自己。
這一世,殺伐決斷,絕不手軟!
這如畫,也當真是個蠢物。她怎麼會以為,顧王氏會護著她?
顧王氏選她做顧念初的通房,與當初的李姨娘是一個道理。然而如今顧念初死了,她這個通房也就沒了用處。現下的如畫,不過是一個破了身子的下人罷了。在這些主子眼中,只是一枚無用的廢棋。她曾在顧王氏身邊服侍過許久,保不齊就知道些什麼。顧王氏,心中只怕還巴不得早些處置了她呢!
姜紅菱居高臨下的看著如畫,目光清冷又帶著幾分輕蔑。
如畫被她看的周身難受,仿佛自己是個卑微的蟲子。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去,卻聽那清麗女音自頭頂落下:「你到底是怎麼會以為,老太太會護著你的?」
如畫抽噎不已,哽咽說道:「我是……伺候了老太太幾年的人……是老太太許給大爺的人!」
姜紅菱朱唇微勾,淡淡說道:「那你如今對老太太,還有什麼用處呢?」
如畫微微一怔,她並非十足的蠢笨之人,又在情急關頭,受了姜紅菱點撥,思緒飛如電轉,頓時明白過來,銀牙碎咬,悔不當初。
她現下總算明白過來了,她這樣的下人只是人砧板上的魚肉,只不過那操刀的人從顧王氏換成了姜紅菱。
眼下,再想那些已然無用了,她只能緊緊的抱住眼前這冷艷女子。若是出了這個門,她一個破了身子的女人,又能得個什麼好去處?賣給老鰥夫還是好的,為娼為妓,都不無可能!
如畫抬起臉來,望著姜紅菱,咬牙一字一句道:「求大奶奶饒了奴婢,只要大奶奶留下婢子,今後無論大奶奶要奴婢做什麼,奴婢都無不奉命!」
第14章 顧二少爺
姜紅菱美眸輕轉,睨著她,菱唇微勾,輕輕吐出一句:「這話說的倒是好聽,但你一個奴婢,又能為我做什麼?」
如畫將心一橫,索性說道:「實話告訴奶奶,我卻才是從菡萏居回來的。」這一言未休,她見姜紅菱神色微有波瀾,心下稍定,繼續說道:「打從奶奶進了顧家,李姨娘便時常與我些好處,要我盯著奶奶日常的一舉一動。只是後來大爺死了,她自覺奶奶沒了倚靠,方才對我淡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