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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覺得宋懷安話里話外暗含了些挑撥的意思,但是想想宋懷安的為人,又覺得自己有點多心。
她和封易這樣的關係,還有什麼能挑撥的呢?
「這事你們不用管了。」
宋懷安向來是個大方哥哥的人設:「這筆錢我替你們出了,就當我向歲歲投誠的投名狀。」
其實大可不必。
蘇朝顏家境上佳,凌霄雖然從家裡出來了,但是她手上有凌風航空的股份,娛樂圈的收入也不低,出個修車錢綽綽有餘。
但是宋懷安沒有給他們拒絕的機會,轉眼間已經將事情交待了下去。
凌霄和蘇朝顏對視了一眼。
「那謝了。」凌霄出面向宋懷安道謝。
凌霄沒有在山水風華呆太久,早早地抽身回家。
她到家的時候,不過晚上九點。
接近農曆十五,天邊掛著的月亮滾圓。
凌霄晚上喝了不少酒,借著月色在恕園裡閒逛。
恕園的後花園裡種了不少杏樹。
南城人都說城郊杏花居里的杏花是江南一絕,但是凌霄卻覺得,那是因為大多數人都無緣見一見恕園裡的杏花。
恕園始建於明朝,清朝的時候遭遇過一場大火。
這滿園的杏樹,就是浴火重建後種的,樹齡過了百年。
「春日游,杏花吹滿頭。」
高大的杏樹,翩翩的落花,倒是很適合來段一見鍾情的戲碼。
念完凌霄又覺得自己今晚大概喝高了。
什麼一見鍾情,在恕園裡她能遇到什麼少年,只能遇見……
「怎麼不念了。」
凌霄腦子裡的念頭還沒過完,一個她暫時並不是很想見到的男人出現在了她面前。
封易像是剛從外面回來,黑色的西裝外還套了一件大衣。有風吹過,掀起了大衣的下擺。
凌霄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他們上次見面的時候。
所有人都以為她和封易三年沒見了,只有凌霄自己知道不是的。
去年秋天她才見過他,在著名頂奢珠寶公司erald巴黎總部。
她受邀到erald參觀,遇見了已經是erald總裁的封易。
當時的他也是一身黑色的長大衣,神情微冷。他一邊朝著電梯方向走,一邊和身邊的助理交代著什麼,腳步匆匆,神色清淡,不曾分一個眼神給周圍的人。
erald是希爾集團旗下的第一品牌,地位卓越。從那時開始,凌霄就知道,封易快回國了。
希爾集團的太子爺,終歸要帶著他完美的履歷,走上最高位。
也是從那時起,凌霄發現她看封易,好像再沒有之前的萌動,一顆心平靜到不行,再也沒有波瀾。
封易已經很久沒有和凌霄這樣和平地面對面站著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她對著他的時候,總像是一隻刺蝟。
今天倒是難得乖巧。
「你喝酒了。」
他的目光落在女人泛紅的臉頰上,眉頭微皺。
「嗯。」
凌霄喝了酒,自然反應快過思維。應下之後才想起來封易根本沒有資格過問她的事情,於是砸吧砸吧嘴,露出了一個挑釁的笑容。
「關你屁事。」
底氣十足,擲地有聲。
哦,還是之前的樣子,乖巧都是假象。
封易莞爾。
「我不管你,你能找回到自己的院子裡嗎?」
他對著凌霄倒是格外有耐心。
凌霄聞言,也沒有直接回答能或者不能,而是猛地往前走了一步。
封易原本好整以暇地看著眼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