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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以擔心這事最後會怎麼收場,結果有天傍晚祁樾舟回家的早,老爺子親自拄著拐杖,穿過半個園子來了家裡,然後爺孫兩個單獨在書房裡待了足足兩個小時,第二天祁樾舟就又恢復請安了。
老爺子八十二歲壽辰如期而至,天氣很晴朗,華煜集團老董事長大辦宴席,自然是門庭若市。祁家從花園到建築,裝點的花團錦簇,前來赴宴的人非富及貴,宴會一派珠光寶氣。
蘇以是第一次作為主人的身份參與。她大部份時候會站在祁樾舟身邊,她生的美貌,人又聰慧,這種場合倒也應對的得體大方。祁樾舟仍是西裝襯衫,只是襯衫挑了淺色,如刀劍形態的領帶也換成了更加優雅華麗的領潔。身上的英武之氣少了幾分,平添了些溫潤和喜氣,只有眼角眉梢保留著他貫常的矜傲。
這樣的兩個人站在一處,實在是一對玉人,見了的人無不稱讚,艷羨。就是當年巴不得蘇以和祁樾舟成不了的人,都不得不羨慕的跺腳。
只是此刻,正有一個無人知道他的存在的人,手上握著一把匕首,耐心的藏身在綠蔭叢里,他用一雙仇恨的眼睛看著這一對玉人,尤其是看著祁樾舟,這個男人的英俊氣度叫他恨的咬牙。他伺機而動,最後適時的沖了出來,在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將匕首一點不留情的狠刺向祁樾舟。
花園裡,祁樾舟與蘇以正接待來客,他們背後是蒼翠的灌木叢,身旁擠著鮮艷的菊花小景,身前是賓客,女眷長裙繞身,突然亂來,祁樾舟險些閃避不及,好在第一刀也沒有行刺成功,只是在快如閃電的第二刀襲來時,祁樾舟還纏在菊花叢里。
電光火石間,離祁樾舟最近的人是蘇以,所以她清楚的看著那綠衣青年的刀白晃晃的朝著祁樾舟的背一寸寸推近,耳邊是女人們的驚叫聲,雜亂的腳步聲。蘇以耳朵里嗡嗡的,頭皮發麻,最後她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和膽量,怎麼就驅動了打著顫的身體撲向了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那握著匕首的手臂,然後它當然就刺不了祁樾舟,但是那刀子很快就轉身朝她劃了來,撕裂了她的肩膀。
身體在傾斜,在往下栽倒,皮肉撕裂竟然是這種感覺的,好痛。後背、腦袋瞬間觸地,墊上了一片濕潤的柔軟,她聞到了菊花的味道。
「阿森,阿森!」
視線里是亂糟糟的腿腳和嬌艷的菊花,蘇以聽到祁樾舟的聲音在喊,可是她看不到他的人。肩膀上好痛,她用手去捂,手指下摸到一股熱流,耳朵聽到一頓拳腳聲,聽到一片尖叫聲,聽到一陣重重的急促的腳步聲。
她低下眼睛,看到捂在肩膀上的手指上蔓延著紅色的液體,身上的淺色裙子也紅了一片,一股深深的涼意從心底浸開。
「趙醫生,找趙醫生!」有人在喊,聲音暴怒的像打雷。
她總算看到了祁樾舟的臉,祁樾舟在叫她,樣子狠的嚇人。她以前也沒有暈血的毛病,但是以前她也沒有受過這種苦,她受的苦都是溫水煮青蛙,纏綿不休的精神折磨,所以她昏厥了。
從前她憤怒秦楠的溫柔刀,憤怒秦楠的殺人誅心。此刻,見識了、經歷了這樣的刀光兇險,以前那些婆婆媽媽的糾纏似乎都變的和藹可親了。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蘇以醒了,視線範圍內的白讓她知道了自己身在何處。
「小以,小以你醒啦,你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林未一雙眼睛都在淌眼淚,「你怎麼這麼傻,你怎麼還敢做這種事,你幹什麼要去替別人擋一刀啊,你太傻了,」
視線里只有林未,蘇以聽到了門響的聲音,然後林未就不哭了,還緊張兮兮的轉頭瞧了一眼。祁樾舟這個人對於不熟悉的人來說確實是可懼的。
有腳步聲進來,蘇以抬頭去看,找祁樾舟。好幾個穿白大褂的人打頭過來,之後是小光,小光身後還有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