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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当他的目光一落到乔可人手中的仙人球花盆时他的脸色马上变得非常难看,他一阵风似的冲到乔可人面前,一把夺过仙人球花盆,厉声问:“谁允许你动我的花盆的?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谢君安转过头,盯着琴姨瞬间失去血色的脸。
“你干什么大呼小叫的?不就是一个小小的花盆嘛,这么紧张干什么?”乔可人生气地白了谢君安一眼,走到琴姨身前挡住他嗜血般的视线。
“小小的花盆?你知不知道这盆花对我来说比任何东西都重要?”这可是母亲留给他的惟一纪念,万一她不小心摔碎了怎么办?
“是我无意中发现这个花盆,想要清理一下里面的杂草,难道这样做也不行吗?”乔可人理直气壮地反诘,既然他这么重视这盆花,为什么又对它不闻不问呢?花盆里的这些杂草少说也有十来天没有清理了。
“不行,绝对不行。”谢君安疾言厉色,“我警告你,下次不许随便碰我的东西。”
“不碰就不碰,谁稀罕!”乔可人不服气地回嘴。
“乔小姐,你不要怪安仔,你不知道这盆仙人球是他——”琴姨不想他们因为一盆仙人球就伤了和气,忍不住想要替谢君安解释一下个中缘由。
“这是我和乔小姐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帮我解释。”谢君安冷硬地说。
“喂,有你这样跟大人说话的吗?没礼貌。”乔可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义愤填膺地跳出来指责他,再怎么说琴姨也是他的长辈,他怎么可以这样和长辈说话呢?
“乔小姐,安仔只是一时心急,并不是有意对我不敬的,两个人有话好好说,不要一上来就针锋相对的。”琴姨为乔可人的仗义执言而深深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她心里还是希望两个年轻人能和睦相处的,为了让他们能有一个不受打扰的谈话空间,她识趣地走了开去。
一等琴姨离开他的视线,谢君安就很不给面子地拉下脸。
“乔小姐,我请你来是配合我演戏的,不是请你来干涉我的家事的,知道吗?”
“干涉你的家事?谢先生,我不懂你的意思。”自己只是想要帮忙把仙人球花盆里的杂草清理掉而已,难道这样做错了吗?而且爱护花草和干涉他的家事有什么关联?他语气中的冷漠让乔可人感觉很不舒服,脸色忍不住沉了下去。
“意思很简单,我希望你和琴姨保持一定的距离。”谢君安面无表情地说完,抱着花盆转身进屋。
“莫名其妙!”乔可人怔怔地愣了好大一会儿,然后如梦初醒地对着谢君安的背影喊了一句。
第二天,乔可人很早就起床了,说实在的,她在谢家是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如果今天她再不出去透透气的话就要窒息而死了。
不知道他爷爷什么时候回美国?
“嘀嘀!”两声清脆的汽车喇叭声唤醒了沉思中的乔可人。
“上来吧。”低头打开驾驶座旁边的车门,谢君安的脸上少了一丝冷峻,多了一丝歉意,昨天他太情绪化了,对一无所知的乔可人来说,他的言辞实在激烈了点。
“干吗?”乔可人冷冷地看他。
“你昨天不是说要去医院看你父亲吗?”谢君安心平气和地说。
为了早点见到父亲,乔可人这才闷闷地钻进车内,坐在副驾驶座上,眼望前方,一言不发。
谢君安发动引擎,车子立时绝尘而去。
车窗外,景物像幻灯似的转动着,挺拔的行道树,林立的高楼,行色匆匆的人群,还有蚂蚁般川流不息的车辆,乔可人紧抿着嘴唇,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不让自己过问有关谢家的事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谢家人保持距离应该是聪明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