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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無相卻從身後伸出手來，將我一把拽住。

&ldo;餵、你！&rdo;我皺著眉頭扭頭看他，&ldo;有什麼事情出去再說，這裡快要塌了啊。&rdo;

&ldo;你忘記我最終的目的了嗎。&rdo;

無相滿臉血污，連著身上的制服上都沾染上了深褐色的血跡，但他看向我的眼神依舊那麼淡然，仿佛渾身是傷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樣。

&ldo;確保這裡的羅馬尼生存下來後，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了，&rdo;他道，&ldo;我先前說過吧，我一定會殺了你的。&rdo;

我簡直要被他過分坦蕩的態度給氣笑了。

&ldo;就憑現在的你嗎？&rdo;

我手上稍稍用力，便掙脫了他的束縛。

&ldo;如果你還想要些許勝算的話，那就乖乖跟著我們出去……但說實話，無論是出去還是在這裡，你的想法恐怕都是不能實現的。&rdo;

無相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他的唇角輕輕地抖了抖，似乎是想要露出一個笑容。

&ldo;至今為止，我所想要達到的目標，還從來沒有失敗的。&rdo;他輕輕道，&ldo;過去沒有，現在沒有，未來也不會有。&rdo;

&ldo;我不會讓那種事情發生的。&rdo;

原本在我預估中已經快要離開主殿的羅馬尼竟然又折返了回來，他一把捉住我的手，將我拖到他的身後。

&ldo;這裡到底是我的魔術工房，我沒有在這裡將你殺死已經是看在雪見的面子上對你最大的寬容了。&rdo;

羅馬尼語氣僵硬地說完那句話後，頓了頓，再開口時，言語之中的敵對感已經減弱了許多。

&ldo;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吧，&rdo;他道，&ldo;這裡沒有你想要找的東西，你那樣不切實際的理想……我勸你也趁早放棄吧。&rdo;

無相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羅馬尼，良久，才輕嘆了一聲。

&ldo;抱歉，我是絕對不會改變我的想法的。&rdo;

他手腕一抖，復又將那柄紅劍握在手中。

&ldo;看來你是不會悔改了。&rdo;羅馬尼抬手又將我往他身後攏了攏。

這次的戰鬥幾乎是一面倒的局勢。

無相本就在之前經過了數場激戰，特別是方才與蓋提亞的那場，渾身靈基已經破損到了幾乎無法修復的程度，而羅馬尼作為caster門類中頂尖的存在，幾乎能夠壓制任何同職介的從者。當無相被他掐著脖子摜倒在地的時候，前者幾乎已經沒有放棄了掙扎，再也沒有任何反抗的力氣和欲望了。

&ldo;你這樣難道就好受了嗎。&rdo;

羅馬尼直起身來，低下頭問癱軟著四肢仰躺在地上，連帶著瞳孔都開始擴散的無相。

無相沒有再說話，他身上血漬最集中的地方已經開始浮現出了白色的光點，那些化作靈子四散開來的傷口很快地蔓延開來，將他整個人吞沒進去。

&ldo;這樣就算是真的結束了吧。&rdo;

羅馬尼轉過身來看我，那副本來應該是十分嚴峻的面容上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笑容。

&ldo;嗯？嗯。&rdo;我正沉浸在方才所見的場景之中，也不知道是我眼花了還是真的是這樣，為什麼我總覺得無相在徹底消失之前，似乎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ldo;他是……真的消失了嗎？&rdo;我有些遲疑地問羅馬尼道。

&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