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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誰, 犯了錯就該受到懲罰。即便周周在他心裡好像和別的人不太一樣，符宴也沒打算放過她。

……只是, 懲罰者應該是他。

符宴想, 周周這樣的老好人竟然會變成這樣，那一定是這個世界的錯。他得把周周從泥潭裡拉出來, 把他打醒，告訴他這不對, 然後押著他贖罪, 總有一天周周還會變回原來那隻純潔無害的兔子。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 符宴沒看見周周自己出來或者是被發現她偷窺的女生趕出來，而是看見了一臉焦急趕過來的星禕。星禕小跑著進了女洗手間裡，沒過多久便和周周兩個人有說有笑地從裡面出來。

周周甚至還在洗手台上慢悠悠地洗手, 周圍經過她進入女廁所的女生們竟然沒一個覺得不對。

符宴開始認真審視起周周來。

以往由於「正光是所男校」的印象太過深入人心，大家潛意識裡判定來正光上學的都是男生。與星禕不同, 周周是通過正常的程序進入正光的，既然報名時通過了學校的體檢，自然沒有人會懷疑周周的性別。

符宴也一樣。

最初他曾經用教棍抵著周周的下巴嘲笑她軟弱的樣子像個女人, 可心裏面卻並非真的懷疑對方的性別。而之後他被周周眼中的戰意所感染，倒是真對她上心起來。

即便後來想拉著周周一起沉淪，符宴也從沒想過這人會是女性。可如今看來，如果真的把周周定義為女性，好像也沒有一點違和感。

她就站在那裡，微笑的樣子很和煦，如春日桃花，灼灼綻放。

符宴就站在拐角里，一直舉著手機錄製著，直到再也看不見周周的身影，他才將手機放下，十指翻飛編輯著什麼東西。

半晌，正光年輕的白組組長看著手機屏幕，咧嘴露出了閃著寒光的笑。

周周完全不知道自己因為這突然拜訪的姨媽君在兩個人眼前接連掉馬，她和星禕乘電梯回到頂樓的餐廳，發現駱茵已經帶著自己的小夥伴到了。

雖然正光組織這場聚餐的目的就是給駱茵壓驚，順便因為正光的管理不嚴差點害她出事向她道歉，可駱茵作為書秀里最靚麗的姑娘，怎麼也不可能獨自出來同正光的男生們吃飯。

她帶來了自己關係最好的小夥伴，兩人坐在男生們對面，和花樊幾人笑著聊天。

周周和星禕剛一進門，就覺得駱茵帶來的那姑娘有些面熟。

「欸、欸，你是……」星禕很快就想起了對方是誰，畢竟她們見面的那天，也是她和周周初遇的時間。

「您好，謝謝您上次的慷慨相助。」女生叫姜露，猛然遇見了願意在危急時刻向自己伸出援手的恩人，她當然很開心。姜露禮貌地向星禕鞠躬，道不盡感激之意，抬頭看見跟在星禕身後踏進包廂的周周時，眼中更是綻放出喜悅的光彩。

「又見面了，最近還好嗎？」周周也想起了在哪裡和對方見過——這姑娘不就是開學前一天她乘班車時遇到的那個嗎？

對方的長相沒什麼太大的變化，氣質卻與當初相去甚遠。周周有些好奇，是什麼讓這個最初連反抗油膩大叔的鹹豬手都沒有勇氣的姑娘，現在變成了此時落落大方、目光明亮的模樣。

「嗯嗯，很好，我有按照您說的話，向自己討厭的事物說『不』。」姜露展開一抹靦腆的笑，看著周周的目光里是純然的感激。「因為學會了拒絕，更能順從自己的心意，感覺人生都變得不一樣了。」

姜露是駱茵鄰居家的女兒，原本她也是要在書秀上學的，所以那天才會和周周出現在同一輛班車上。然而她本身是個頭腦很夠用的聰明人，來到書秀的第一周就覺得這裡很不適合自己，嘗試著向自己的父親提出異議之後，她居然真的被同意轉學到明德去，那段時間的姜露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