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頁(第1/2 页)
然而花樊的腦電波根本沒和花叔叔在一個頻道上,他用指節撐住自己線條優美的下巴,開始認真考慮起和這些小伙子一起共享周周的事情。
……你別說,使盡手段釋放魅力成為眾人之中對周周來說最特別的那個,好像還挺帶感的?
花樊躍躍欲試,根本不覺得不滿或是屈辱,他接受良好,仿佛在什麼其他時空已經這麼做過。
花叔叔當然不知道自己侄子危險的想法,在雙生子又送走了被強行拉來、一臉冷漠的校醫先生後,他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
「……老師。」
和姐姐一起送走了從暑假裡就成為他心結的「老男人」後,泉的心情還不能平靜下來。他曾特別痛恨這個男人,在還沒見過對方的時候就恨不得他去死,好讓自己無辜的姐姐能夠脫離苦海。
然而校醫先生同樣無辜,那次他去正光找姐姐的時候見過他,為落水的兩人檢查了身體的校醫很認真負責,對他們的態度和對其他病人沒什麼不同——即便他早認出他們是哪個。
與送了小裙子後便把女兒塞進車裡去相親的泉爸爸不同,校醫家裡早就給他看過相親對象的照片,他從給泉體檢的時候就認出了他,之後又因為周周多次去醫務室察覺到破綻,把這姐弟倆分得清楚。
校醫既不拆穿也不靠近周周,用行動劃清了自己與周周的界限。
與校醫的短暫交談讓泉終於明白,該痛恨的從不是大了姐姐十歲的「老男人」,而是給姐姐選擇了「老男人」相親的父母——即便校醫先生真如母親所說般年輕有為、斯文有禮,也不能掩蓋他們為了利益想要出賣姐姐的事實。
泉原本就因為相親事件怨上了父母,可真要把對「老男人」的恨完全轉嫁到父母身上,剛剛過完成年生日的少年還做不到。
正當泉心裡一團亂麻的時候,他又看見自己的老師向自己走來,老師身後跟著的與他有三分相像的紅髮青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隨後便將移向了姐姐。
……他不喜歡這個人。
不,他不喜歡今天所有幫姐姐說話的人。
「老師,付不起。」泉低下了頭,掩住自己眸中的暗沉,他誠懇地向老師道歉,難過於讓他看見了今天的鬧劇。
花叔叔很看重這個最小的關門弟子,他嘆了口氣拍拍泉的肩膀,想說實在不行讓周周轉到向陽去,他總還有些能量,不至於讓周周沒有學上。轉念又記起方才的鬧劇,他生生把話從嘴邊上咽下去了,沒再提讓周周轉學的事情。
……人家小姑娘和自己父親撕破了臉都不願意轉學呢,他又摻和什麼?何況他了解花樊的性格,他把小姑娘放在心裡,自然不會讓人家受了委屈,至少他從沒見過花樊在哪裡吃過癟的。
更別提小姑娘身邊的少年們一個個看起來耀眼得不行,什麼資源調配部部長、外交管理部部長和白組組長的,就差一個學生會會長,正光學生自治的權力頂層就要被小姑娘包圓了,這樣的姑娘還用得上他擔心?
不論周周是不是主動吸引了這些少年,花叔叔都不敢小看了她——如果她是無意識的,那他更覺得她可怕。
想來想去還是自家的小弟子最可憐,父親是個混帳,母親沒有主見,雙生的姐姐更不像畫裡面那樣純潔無害,小弟子在這樣的家庭里沒長歪真是不容易啊。
花叔叔想來想去,心中憐愛之意頓起。他出人意料地把泉的腦袋按到自己的懷裡,笨拙地學習影視劇里父親的模樣,拍拍少年與自己相比過於單薄的背脊,嘗試著用父親的口吻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想哭就哭吧,老師的胸膛借給你,沒人能看見。」
被捂了一臉的泉:?
近距離圍觀的周周和花樊:??
看到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