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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昭然是什麼人她難道還不清楚?

將旁人玩弄於股掌之間本就是他的喜好。

千不該萬不該，她就是不該以為他們倆真的是在相依為命，甚至覺得他跟以前不大一樣，便以為他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醒醒吧，那可是風昭然啊!

&ldo;咩……&rdo;母羊叫喚，像是在贊同她心裡的話。

&ldo;對吧，他就不是個東西!&rdo;

姜宛卿終於還是忍不住罵了一句。

罵完真舒服。

&ldo;咩……&rdo;

母羊附和。

姜宛卿甚是心慰，好歹沒白喂，遂又給它喝點鹽水。

母羊吃飽喝足，又窩回原處去了。

姜宛卿也將廚房收拾乾淨，打開門正準備離開，猛然一頓：&ldo;!&rdo;

風昭然就站在門外，神情很是平靜地問道：&ldo;說說，孤怎麼不是東西了?&rdo;

姜宛卿：&ldo;…………………………&rdo;

姜宛卿：&ldo;你在這兒多久了?&rdo;

風昭然：&ldo;一直在。&rdo;

姜宛卿：&ldo;……………………你一直站在這兒幹嘛?&rdo;

&ldo;孤在想，孤到底有什麼事情做得不對，讓五妹妹這般生氣。&rdo;剛昭然聲音從容得很，&ldo;還請五妹妹指點迷津。&rdo;

姜宛卿知道他這樣的神情意味著什麼‐‐在他登基之後，朝臣們但凡聽到他這般從容問話，無一不腦袋直冒冷汗。

姜宛卿沒有冒冷汗，但也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口中不由自主，道：&ldo;我……我不是說你。&rdo;

&ldo;那是說誰?&rdo;風昭然，&ldo;這裡除了孤還有旁人嗎?&rdo;

&ldo;我是說……金寶爹，就是方嫂的丈夫。&rdo;

姜宛卿也不知道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養出來的毛病，每次回來都會一五一十地跟風昭然說起方家村的事，現在回想，可能單純是無聊了，畢竟這裡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活人。

&ldo;他現在在桐城錢也沒有捎回來，人也不回來，所以方嫂很是著惱。&rdo;

這麼說完姜宛卿自己都驚了‐‐她怎麼這麼慫?

就是罵他怎麼了?!

她一挺胸：&ldo;我覺得身為丈夫卻無法照顧妻子，還滿口謊話哄騙妻子，都不是東西!&rdo;

但風昭然神情肅然，眼神中有點平時難得一見的鋒利，整個人像是一把出鞘的劍鋒似的，靠近便覺得寒氣逼人。

只有一瞬，轉即便收斂了這樣的目光，問道：&ldo;你原來說過，他東家是做布匹生意的?&rdo;

……他沒聽出來。

姜宛卿一時也不知道該失望還是該慶幸，胡亂&ldo;嗯&rdo;了一聲，關上廚房門，向書房走。

風昭然像往常那樣走在她身邊，聲音微沉：&ldo;世道不行了。&rdo;

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