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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我幼时为练忍性每日被迫端着的开水碗正好相反,开水碗是我不愿意却不得不去端的东西,而她,却是我愿意却再也抱不得的人……而我,只熟悉怎么处理那只碗,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让我无所适从的人。我索性再也不想,任感情摆布着我自己——我变了,再也不是原先那个拿得起放得下、处处设棋步步为营的楚幽冥。
国师,你教我那么多东西,却没有教我怎样驾驭自己的感情,连你也不知道吧……
千算万算,唯独无法算人心。
御用蛊医说,只有黑林里的带叶并蒂彼岸花能救其命。又是黑林吗?所有的所有果然是一个大圈子……
在黑林的日子,有点回到修缘观的感觉,但又很不一样,因为只有我和她。她日渐衰弱,昏睡的时间一日长似一日,我焦急地翻着黑林的每一处角落,一次次地希望,一次次地绝望——那是我从未体会过的煎熬与哀伤。
我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负了,一直以来总认为什么都在手中掌握,可我掌握不了人心,亦掌握不了天意……
入住黑林的第三天,我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阮棹!
他说,他叫阿木。
他说,让我归还他的娘子。
他说,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带给她幸福的人。
我已经什么都不想争论了,我只说:“她快不行了。”
于是两个原本势同水火的男人开始一起翻黑林,黑林险恶,他却毫不顾自身到处翻闯,第一天就中了毒——这个男人对她的在意,并不少于我……
我给他解了毒,依旧什么都不说不问,他亦如此,我只知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强,能找到那花的可能能多几成是几成。但我没有告诉他那隐秘的小木屋位于何处,他心知肚明,索性一心一意寻那花了,不分昼夜,累时便就树短眠。
第十日的夜晚,当我一样地推门而入,见到的却是已没了呼吸与脉搏的她,我抱着她仍有余温的身体泪流满面……
我累了……够了……
可是我没有想到她竟又会睁开眼睛,我难以置信地搂紧她,她竟说出了彼岸花的位置!她说,是识乐和小晋告诉她的,我愣怔半晌,忙抱着她出去了……
这世上真是有鬼神的厄,或者红沉和东阳晋都比现在的我惬然吧,若我逝去,那一身的血债该算多少轮回才还得清?而别人欠我的呢……
栾儿,我累了,我累于做人,更累于做王,亦累于爱情。
我只想永远和你这样缠绵下去,别的什么都不想再想、不想再做,可是,事实却告诉我再不可能。
我知道或者下一刻我就会后悔,但这一刻,我选择放你走……
番外——白墨题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芙蓉浦的大街上,一身清雅男儿装秀气挺拔却又不失俏皮灵动,饶是阅人无数的我也不由眼前一亮。
女人在我的印象里一向只有聪慧大方、娴静温婉、含羞带怯或是泼辣粗俗、小气烦人,偶尔遇见几个活泼好动、一身武艺的,已是很特别了。但她却是那样的特别——大气、淡然、乐天、聪慧、才华横溢,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像一个矛盾的结合体,让我移不开眼……
我想,我喜欢她,不是因为她的外貌,阮月也并不比她逊色,而是她的性子。
漫天的春光里,煦暖的风送来她调皮的一声喊:“老白!”我看着她飞扬的俏脸愣怔——我老吗?想这天下多少女子投怀送抱与我,怎么到她嘴里我成老头了?不动声色地掩下诧异,我面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不得不说,她很有意思。
在芙蓉浦的那些日子里,我与小晋都记住了这个特别的女子——清栾。不知不觉间,我们的话语中都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