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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归的泪水滴在了清栾的手心,清栾听着抽噎声眼睫轻颤,眉间攒起,被暮归握着的手也不由收紧,阿木惊喜地看着原已昏睡没动静几日的清栾,伸手轻摇:“栾儿,栾儿,墨雨在看着你呢,快醒醒……”
清栾眼睫又颤了颤,缓缓睁开了眼睛……
第九章 朝来寒雨晚来风(上)
“谢谢你的药……”清栾最后对着远处道声谢,转身而去,她知道,他能听见……阿木掀开车帘,扶着清栾进去,车夫哟呵一声,马儿抬蹄起跑,踢起沙尘卷车轮,两三排白杨迎风立着,一轮初升的红日远远挂在天边,云蒸霞蔚,马儿越行越快,车夫挡沙的纱帽似要被风卷走。清栾最后掀开帘子看了眼那立在宫墙上一大一小两抹紫色身影,红了眼眶,阿木放下车帘,叹口气搂过清栾入怀,任伊人的泪浸湿了衣襟……
暮归感觉楚幽冥握自己的手愈发的紧了,视线离开越行越远的马车抬起了头看向楚幽冥的侧脸,只见朝阳柔和的线下楚幽冥紫眸闪动,已是一潭晶莹泫然欲出,“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至情深处”,暮归突然想起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反过来亦捏紧了楚幽冥的大手。楚幽冥回过神看向暮归,将暮归抱起,暮归的小脸蹭在楚幽冥脸颊旁,伸出小手抹去楚幽冥眼角那一滴晶莹,楚幽冥所有的脆弱此刻在暮归面前毫无掩藏,表露无遗,楚幽冥深吸一口气忍下眼角湿意,轻声对着暮归说:“归儿,莫要离开你父皇……”
暮归忙用力点头:“恩!归儿一定不会离开父皇!”
楚幽冥不由自主抱紧暮归:“她走了,归儿……父皇不曾把她留下……”
暮归毕竟是不懂,傻傻回:“走了就走了……父皇,他们是去哪儿的要?”
“远方……我们去不了的地方……”
暮归倔劲儿又上来了:“去不了吗?我就偏要去,父皇,想去我们就去吧。”
楚幽冥轻扯嘴角:“傻归儿……”
暮归撇撇嘴:“父皇,他们到底是什么人?那女人,我总感觉很熟……”
楚幽冥沉默半晌,转而轻喃:“父皇想忘,却忘不了的人……”
暮归傻了眼:“听不懂。”
楚幽冥释然一笑:“傻归儿,不谈这个了,父皇今儿带你去看鼓戏。”
暮归一听来了劲,早把什么都抛到了九霄云外:“鼓戏?!可是很好玩?”
“呵呵,这可是咱西楚一艺,父皇命人将最好的班子请来了,早朝后便能到了。”
暮归兴奋地在楚幽冥脸上啃了一口:“父皇最好了!”
楚幽冥淡笑着抱着暮归飞身下了宫墙,小手拉着大手,轻笑暖语,往宫苑深处走去……
从来没有如此安静过,清栾与楚幽冥相遇的时光中,终于都认可了,彼此已经走得很遥远……
生命毕竟不是虚空的,它如厚重的大地般真实而具体,所以,它应在执着的时候执着、沉迷的时候沉迷、清醒的时候清醒……或许痛,却毕竟是人该去体会的感受,深入骨髓的爱情,可以炽热地燃尽理智和生命,却终究不是生命本身,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忍着痛在笑着生活,这样的笑看得上帝也会揪心,但是,却终究完美了自己。其实,上帝是否会给你在生命燃尽的时候开启天堂之门,或许并不是看你做了多少好事、说过多少好话、有过多少财富、是否做过坏事,而仅仅是看你会不会在痛至骨髓时仍旧能善良而美好地笑出来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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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家族的衰没,意味着南翎皇权的最终巩固,动荡了几十年的南翎庙堂,终在清宁与墨题手中归于安宁。这形势不但影响了南翎民生,国力且波及了后宫。史记“南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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