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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問道:&ldo;還不知道公子叫什麼名字,可否告訴小女?&rdo;
申錦見她一對很亮很黑的眼珠,在自己身上來迴轉悠,顯得靈動俏麗,神采奕奕,便撇開了眼,過一會兒,才小聲回道:&ldo;我叫申錦,錦瑟華年誰與度的錦。&rdo;
這個名字真有趣,魚令嫣努力抑制住笑意,回道:&ldo;申公子,令嫣上次逾矩了,連累你丟失了心愛之物,都是我的不是,我向你鄭重道歉,還望你能原諒了我。這荷包裡面裝的並不是什麼好物,還請你還給我吧,我再拿個重要的物什,比如上次的墨玉吊墜,交給你可好?&rdo;
可她越是這樣說、這樣做,申錦越是覺得她在說謊,越發肯定,這雞心荷包,肯定就是她心愛之物。
&ldo;我偏偏只要這個。&rdo;
他乾脆收入懷中,又用餘光打量著她的反應,見人有些蔫,便有幾分竊喜,怎麼樣,心痛了吧,知道我的心情了吧,總算有法子拿住你了。
他隨後又提出真正的要求,&ldo;若你想要回這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肯告訴我,到底是對我用了何種妖法,我就還你。&rdo;
魚令嫣並未直接回答,又指著一直往他們這邊探頭探腦的桂花,問道:&ldo;為何給它取名叫桂花?&rdo;
申錦下意識地跟著她轉兒,&ldo;別看桂花長的奇怪,它可是從別國弄過來的,名貴的不得了,我十歲生辰時,父親特地送給我的,當時狗院裡的桂花新開了,滿是馨香,我就給取了這名字。&rdo;
&ldo;哦,既然如此,那你就留下吧,夕陽西沉,我真是要走了,你也快些回壽安宮去,想必太后娘娘和縣主正在等你呢。&rdo;
其實魚令嫣可以編個謊言,從他手裡騙回荷包,可他滿身浩然坦蕩 ,眼中是藏不住的興奮和期許,這是個單純的好孩子,她無法開口去騙他。
的確,雞心荷包落入太后的侄孫手裡,真是太不好了,可瞧瞧今日發生了什麼,他來尋她,她還親了他,比起這個,荷包算得了什麼,想要就拿去吧,反正這次總歸是逃不過的。
&ldo;等等,我怎麼覺得有點不對勁?&rdo;
&ldo;哪裡不對,我弄丟了你心愛之物,便把我自己的抵給你,這樣豈不是兩清了,而且你也只要這個荷包嘛。&rdo;
哪裡都不對,若是那荷包真是你的心愛之物,你又怎會答應的這樣輕巧,怎麼都感覺是自己上當了,但事已至此,荷包是自己強留的,只能放她走了,可心裡怎麼開始不得勁了呢?
魚令嫣這次終於轉身離去。
申錦心有不甘,在背後問道:&ldo;那個,你的妖法,能治好病嗎?&rdo;
魚令嫣停頓了一下,又很快起步離開,沒回答他的話。
她也不能確定,心理醫生其實就是聽病人訴說,從各方面開解病人,想要治好心理疾病,還是要靠病人自己內心的崛起,這是一段漫長又艱難的過程。而催眠只是起回憶和緩解症狀的作用,並不能根治,且做多了也不好。
更重要的是,能不能治,這不是她能決定的事。
是日,戌時三刻,昭定太后洗漱完畢,正在晾曬自己順暢光亮的長髮,同時也聽著祁嬤嬤的稟報。
&ldo;今日錦兒出去後,果然去了吉雲樓找她,竟然連他最愛的狗都牽過去了,他們這次說了什麼,做了什麼?&rdo;
祁嬤嬤回道:&ldo;這次小公子帶了桂花過去,跟的人怕被發現,不敢靠的太近,具體什麼不大清楚,可兩人確實是聊了一會兒的,而且小公子回來後,就拿著一枚雞心荷包發呆,像是多了心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