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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忘言望著對面的淚人,腦海中只有張錦瑟靜美多情的翦瞳。
蕭瑟瑟望著對面的男子,肝腸寸斷間,卻堅強的傻笑出來。
「嘻嘻……」她想,她一定笑得比哭還難看。
「明明不諳世事,笑著就是了,為何還要哭?」玉忘言突然問道。
蕭瑟瑟扯開唇角,艱難的說:「我看大家都哭了,所以我也跟著哭,你說我哭得好不好看?」
玉忘言挪開視線,凝視著黑色的棺木,他深愛的女子已隨著那半塊白魚鯉魚,漸漸被掩埋在無情的泥土中……
☆、刁毒二姐
從出殯結束回府後,蕭瑟瑟把自己關在房裡,哭了整整一個晚上。
綠意不明就裡,還以為是蕭瑟瑟瘋病發作,只好去給她弄吃的。
這整宿都睡得極其不好,甚至醒來的時候,還能摸到枕頭上大片的濡濕。
看窗外像是還早,可不知怎的分外吵鬧,有女子在驕橫惱怒的罵咧。
蕭瑟瑟擦著淚痕喚道:「綠意,外面是什麼人在說話?是不是要發糖吃?」
綠意忙出去打探情況,過了會兒回來說:「是二小姐在打罵三小姐呢,這是府里的常事,二小姐橫行霸道的,小姐咱們別管。」
蕭瑟瑟確也無心去管,翻了個身想繼續睡的,卻聽見外面驕橫的女聲正罵道:「就是你偷我的簪花,我說是你就是你!」
「二小姐冤枉我了,我沒有偷二小姐的簪花。」
「還敢騙我?盧媽媽,給我打她,狠狠的打!」
蕭瑟瑟被吵得清醒了些,在聽見「盧媽媽」三字時眼底微冷。
這個盧媽媽,不僅作賤她,連其他小姐也欺負嗎?
綠意也聽見了外頭的話,憤憤不平道:「二小姐真是個差勁的人,小姐你肯定忘了,那天你爬樹摔下來,就是二小姐惹得禍!是二小姐在樹下嘲笑你膽小不敢跳,你不服氣才跳下樹摔暈的。二小姐明明都知道小姐痴傻,還這樣壞心,明擺著就是想讓小姐你不好過,可小姐何時惹過她?」
蕭瑟瑟心中吃驚,忙撐起身子說:「這事你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嗚嗚,綠意你壞死了。」
綠意委屈答:「小姐你根本記不住什麼東西,就是告訴你了,你也馬上就會忘掉,綠意想著還是不要惹小姐生氣了。」
蕭瑟瑟沉默,蹬上繡花鞋,衣服一披,便出了屋去,邊走邊整理頭髮,背對著綠意時,眼底光澤如茫茫雪原。
外頭那事她本不想管,可既然二小姐是間接害死原蕭瑟瑟的兇手,盧媽媽又是個結了梁子的,那她便定要管上一管了。
攜著綠意快步踏出秋瑟院,就望見二小姐蕭文翠濃妝艷抹,蠻橫的立著,指著地上三小姐的鼻子大罵:「奴才秧子就是奴才秧子,你娘偷了我娘的丈夫,你偷我的簪花。盧媽媽,蕭醉這小賤人還挺能裝無辜的,給我打死她!」
「好嘞,二小姐!」盧媽媽諂媚的朝蕭文翠點點頭,再轉臉望蕭醉時,凶神惡煞,恨不能吃了她。
旁邊兩個幫凶婆子也跟著盧媽媽狠狠打,三人的巴掌全落在蕭醉臉上身上,指甲摳肉,粗手拽頭髮,蕭醉連跪都跪不住,一口血流出,身子翻滾。
「別打了,二小姐求您別打了!」蕭醉的貼身婢女拼命要護住主子,奈何盧媽媽一手就將她拎起來丟開。
婢女受了傷,爬著過去,又挨了盧媽媽一腳,只得不斷給蕭文翠磕頭,「二小姐,求求您高抬貴手,放過三小姐吧,三小姐真的沒有偷您的簪花。」
「滾開!」蕭文翠立刻給了婢女一腳,這模樣比對待畜生還要惡劣。
蕭醉從地上爬起,側頭躲過盧媽媽的一道巴掌,筆直的立著,直視蕭文翠。
「二小姐,志士不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