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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流淌著的黃澄澄的穀子,飽滿的麥子,整個張家堡再次沉浸在一片歡聲笑語之中。
四萬石的糧食,省著點,那就夠四萬杆子度過這個艱難的冬天了,但這也出了一個要命的現狀,除了呂世過天星和趙大海知道會盟初衷之外,大家,包括一隻虎心中對還要不要拼命打下縣城已經是無可無不可了。
晚上,當然的又是一頓酒宴,這個酒宴可就比山寨上的強的太多,都是張家爺孫伙房裡積存的山珍海味,一隻虎和他的手下那一個個就和餓狼一般,只顧爭搶,根本就沒了一點矜持。
席間,一隻虎的妹子春蘭倒是顯得文靜了許多,這讓一隻虎很是納悶,怎麼歷來像個小子一樣的妹子,怎麼就文靜起來?
再看自己的小妹,春蘭每次抬頭看呂世的時候,就忍不住嘻笑,然後趕緊低下頭埋頭文靜的一點點的吃,那都把大塊的肉,撕成布絲一樣一根根的吃,這讓坐在對面的呂世一陣陣臉紅。
沒辦法,呂世只有沒事找事的舉起杯道:&ldo;首先,感謝一隻虎大當家依約前來會盟,第二也看出了大當家急公好義的本色,來,我們干一個。&rdo;
春蘭不等哥哥舉杯,立刻跳起來道:&ldo;我和這位白馬先生干一個,不過,白馬先生,那風車,那長弓,那計策真的是你出的嗎?&rdo;
呂世剛想謙虛,卻聞到春蘭接著小聲道:&ldo;一個不會騎馬的男子,還能有那樣的才能?鬼都不信了。&rdo;
呂世還能說什麼?尷尬的干一杯算了。
過天星立刻轉換話題,談天氣,談雨水,談‐‐反正什麼都談,就不談關於馬的問題。
一隻虎也就知趣的說些不相干的話題,一場酒宴就在不咸不淡中度過,因為畢竟真正的盟主沒來,說什麼也是白說。
期間幾次呂世把話題引向會盟,以及攻打米脂的方略,但一隻虎卻往往不經意間,便把話題引到現在張家堡存糧和繳獲的問題之上,呂世不好過多說,過天星更是個直性子的人,心中很是氣憤,難道說我辛辛苦苦打下張家堡得了糧草物資就真的大方到與各地杆子分肥?天底下哪裡有不勞而獲的好事?要不是呂世幾次拉了衣角早就摔杯而起,問個明白了。
回到下處,趙大海把帽子一摔,憤恨的道:&ldo;這都是什麼人啊,這吃食一有,就對攻打縣城再不上心,支支吾吾的不說個正事,還要百般推堂,難道我們辛辛苦苦打下張家堡就是為了養活他們這些腌臢東西嗎?&rdo;
過天星更是氣悶,不敢像趙大海班數落呂世,但也氣哼哼道:&ldo;都是先生攔住,要不我就要和他分說明白,難道我臥牛山在先生妙計之下得到的錢糧就應該給他們胡混的嗎?&rdo;
呂世也搖頭嘆息,無奈的找了個凳子坐下,他也看出了一隻虎的心思,有了吃喝,哪裡還想拼命惹動官府?都想著用這次會盟的舉動,得些糧草過冬,不想再出一點力氣,不過最近這般算計,為的就是在縣城大牢里的張家兄弟,真要是大家出工不出力,那憑藉臥牛山的實力人馬,根本撼不動縣城半分辦毫。那張家兄弟可真就性命休矣。
事情怎麼是這個樣子?
過天星是個直脾氣,坐在那裡喘了半天粗氣,突然站起身,拿了腰刀就要出門。
呂世連忙一把拉住:&ldo;大當家的,你要幹什麼去?&rdo;
&ldo;我找那腌臢東西問個明白,講好了的,我們打下張家堡是為大家籌集攻打縣城的糧草輜重,打下縣城,大家得糧草,先生和哥哥得鄉親,要不還要他們作甚?堂堂一個杆子當家的,怎麼能就這樣不顧了江湖道義,盟約誓言?&rdo;
&ldo;大當家的慢來,人心如此,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