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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光登時語塞。

蘇綠檀咬唇而笑，媚眼千姿。

她打哪兒知道的，當然是跟平眉姑娘學的。

平眉第一回 里誘惑了繼兄，第二回里則是些親熱橋段。蘇綠檀未經夫妻之事，書里提到的有些字兒她都不認識，尤其對男女那處的描寫，她只認得字，不知道說的是何物，獨獨記了個&ldo;觀音坐蓮&rdo;把那繼兄勾得五迷三道的。

蘇綠檀想，平眉這招對她繼兄這麼好使，對鍾延光肯定也好使。

今日一用，果然好使。

竟把鍾延光整得服服帖帖，一個字也不敢責怪她了。

今夜還得繼續向平眉姑娘學習學習。

蘇綠檀笑得花枝亂顫，鍾延光卻是沒臉見人，從前的他，到底是個什麼風流浪蕩的模樣!

輕咳了一聲，鍾延光肅了神色道：&ldo;好了，再不提舊事了。&rdo;他盯著蘇綠檀的肚子道：&ldo;如今你身子要緊，我去讓丫鬟早早請大夫來的好。&rdo;

蘇綠檀喊住他，道：&ldo;不要。&rdo;

鍾延光投一個疑問的眼神，道：&ldo;為何?&rdo;

&ldo;我乏了，不想見大夫，等明個再說，不急在這一時半刻的。&rdo;蘇綠檀還想多逗一逗鍾延光，哪裡捨得這麼快就看大夫。

鍾延光一聽說蘇綠檀累了，也不強迫了，只道：&ldo;那你好生歇息。&rdo;

蘇綠檀點點頭，鍾延光出去之後，喊了丫鬟進去仔細伺候，比平日裡多囑咐了好幾句話。

夏蟬和冬雪都只有聽著的份兒，等鍾延光走了，才輕手輕腳地進去，拿了毛氈毯子給蘇綠檀蓋在身上。

夏蟬心驚膽戰道：&ldo;夫人，奴婢剛才好像在屋裡聽到了捶桌的聲音?&rdo;她上下打量著蘇綠檀，生怕她被鍾延光給傷著了。

蘇綠檀道：&ldo;無事，他捶他的，他疼我又不疼。&rdo;

夏蟬心頭一凜，道：&ldo;侯爺他生夫人的氣了?&rdo;

蘇綠檀剝了個花生扔嘴裡，道：&ldo;嘁，我蹬他一腳，你看他敢不敢跟我發脾氣。&rdo;

夏蟬佩服地看向蘇綠檀，原來她們家主子現在已經這麼厲害了。

到底是怕了鍾延光，夏蟬還是老樣子，溫聲勸道：&ldo;吵架總歸是傷和氣的，夫人還是軟著些的好。&rdo;

冬雪拉了夏蟬的衣袖，道：&ldo;叫夫人歇會兒吧，她今兒累了。&rdo;

打了個哈切，蘇綠檀道：&ldo;你們也回去歇會兒吧，換春朝她們兩個在外面伺候就是，我睡會兒了。&rdo;

兩個丫鬟點一點頭，一起退出去了

冬雪在門外悄聲對夏蟬道：&ldo;你沒看到每次都是侯爺臉色不大好地進屋，結果又好好的出來了嗎?證明夫人沒事。&rdo;

夏蟬道：&ldo;夫人手段有這麼厲害?&rdo;

兩個丫鬟跟了蘇綠檀這麼久，可沒聽說過她懂得什麼御夫之術。

冬雪輕笑道：&ldo;你忘了，夫人從前在金陵跟那位夫人鬥法最擅長什麼?&rdo;

夏蟬猶豫了一下，遲疑道：&ldo;……倒打一耙?&rdo;

冬雪點點頭。

夏蟬佩服的五體投地，原來用在女人身上的招數，用在男人身上也同樣奏效。

大概她家主子，就是傳說中男女通殺的絕世美人。

……

秋光照綠波，一番風，一番雨，一番涼。

夜濃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