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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姐以為周濂月會責怪他,但他沒說什麼,叫她先去忙自己的事,他來安撫周浠。
周濂月敲門,「浠浠。」
裡頭沒有一點聲響。
周濂月平聲說:「我說了,查清楚對你沒壞處。」
周浠還是不出聲。
頓了一會兒,周濂月才又說道:「知道你會怪我,但我還是得這麼做。我比誰都希望能有個人一直陪你,可這人得真正值得你託付。」
「……你反正看誰都是壞人。」周浠聲音委屈極了。
「你把門打開。」
「不要,我不想看到你。」
周濂月不再出聲了。
過了好一會兒,周浠在裡頭小聲地問:「……哥?」
「嗯。」
「你怎麼還不走。」
「你開門,看你沒事我就走。」
「我今天不想見你。」
「那我就一直等著。」
過去沒到半分鐘,周濂月聽見腳步聲緩緩朝著這邊來了。
「咔噠」一聲,門解鎖。
他旋動把手,將門打開。
周浠朝著左邊微微側頭,「……你有時候真的很討厭。」
「嗯。」
「那怎麼樣,蘇星予通過你的『政審』了嗎?」
「你想請他到家裡來玩嗎?」
周浠愣一下,「可……可以嗎?」
「可以。」
周浠一秒鐘轉晴,然而覺得自己太好拿捏,又故意垮下臉,「反正這樣做就很不對。」
周濂月難得語氣溫和,「我陪你出去玩,當做賠禮道歉。你想做點什麼?……看話劇?」
「可以嗎?」
「想看什麼?」
「我哪裡知道。」周浠已經忍不住笑了,卻還要端起架子,「你跟我道歉,可不可以有點誠意。你自己去做功課,要讓我滿意為止。」
將周浠哄好,周濂月又留下陪著她吃了點夜宵。
周浠吃東西很慢,周濂月哪怕先放了筷,也一貫會耐心陪著她直到她吃完。
周濂月方才脫口而出的「看話劇」,很難說不是受了上回跟南笳聊天時的影響。
周浠眼睛看不見,更多得通過聲音媒介來獲取信息,有聲書、廣播劇、演奏會是最優選擇,次一等就是話劇、歌劇與音樂劇。
周濂月拿出手機,從微信列表里將南笳找了出來。
那人言之鑿鑿要加他微信,加上以後卻一句話也沒說過。
——
南笳剛洗過澡。
她的新住處客廳寬敞,還有台很大的電視機。
每晚洗澡之後,她會習慣性地倒一杯酒,開一部電影。
所有燈都關掉,一個人坐在地毯上,孤獨且滿足。
手機響了一聲。
南笳拿起來一看,很意外,是周濂月發來的消息,內容也讓人很意外。
問她:最近有什麼不錯的話劇?
南笳將電影暫停,秒回:《胭脂海潮》。
然後從陳田田的朋友圈裡,轉發了一張話劇海報。
明晃晃的夾帶私貨,但周濂月沒說什麼,只回覆:好。
南笳:你要看嗎?現在票基本都賣光了。
南笳:不過我可以幫你拿到票。
她在發出去的一瞬間,驟然反應過來,周濂月本身就是話劇團的股東,他要想看,丁程東還不得巴巴地上供門票。
而周濂月的回覆是:弄兩張吧。
南笳揣摩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斟酌片刻,選了個不易自討難堪的問法:誰要看?
周濂月:我妹妹。
南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