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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啊,南笳姐姐很專業。我就說了,有你沒你是一樣的。」
周濂月笑了聲,「還賭氣呢?」
周浠轉過頭來「看」著他,「你為什麼對她這麼凶?」
「……誰?」
「南笳。她是你選的人,你卻不信任她。」
「浠浠。她不重要。」
「可我覺得她很好。比你以前的那些……好。她沒有討好我。她並不想從我這裡獲得什麼。」
周濂月不置可否。
「我還能跟她見面嗎?」
「你不覺得尷尬?」
「我為什麼要尷尬?你都不尷尬。大嫂也不尷尬。」
周浠又問:「我還能跟她見面嗎?」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跟著我的人,不見得都是壞人,但一定不是單純的人。」
「我沒有什麼朋友。」
「可以去交。我幫你安排聚會?」
「哥,我是二十四歲,不是四歲。你反正最懂怎麼讓我不開心。」
沉默了一會兒,周濂月說:「你如果非要跟她交朋友,我不會反對。」
「真的?那我要約她陪我逛街。」
「下次我安排。」
周濂月不習慣在西山的那老別墅里留宿,將周浠送到,陪她坐了會兒就走了。
路上,他給南笳撥去電話,問她在哪兒。
車開回到劇場附近,周濂月叫司機放慢車速,他轉頭掃視路邊,還真看見了一個支著雨棚的燒烤攤,這樣冷的天氣,那逼仄空間裡卻坐滿了一群奇裝異服的人。
棚下牽了一顆白熾燈泡,燈光幽黃,攤子上飄出陣陣煙霧。
南笳挨一個年輕女人坐著,手裡捏著瓶啤酒。不知在聊什麼,神采飛揚。
那笑容沒有一點點摻假,真實得完全不顧表情管理,和跟他相處時截然不同。
周濂月漠然地瞧了一會兒,給她打了一個電話。
她接通之後,轉頭搜尋,當看見停在路邊的車時,那笑容幾乎一瞬間就消失了,比潮水抹去沙灘上的字跡更輕易。
周濂月淡淡地吩咐:「過來。」
片刻,她放了啤酒瓶,跟朋友道別後,裹著羊絨大衣,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她兩手都抄在大衣的口袋裡,整個人有種不堪寒風的清瘦,頭髮被風吹得亂七八糟,拂在了臉頰上,她隨手捋了一把。
走到車邊,她一把拉開車門,對上他的目光,即刻換上那副他很熟悉的笑容。
她爬上車,帶一身煙燻火燎的氣息,夾雜寒氣。
直接將腦袋往他肩膀上一靠,帶酒氣的呼吸縈繞在他頸間,「走吧。」
「去哪兒?」周濂月垂目,冷眼看她。
「隨便。哪兒都行。你能把我睡了的地方。」她笑了一聲。
第14章
周濂月盯著她看了數秒,忽然伸手,將車窗打開,緊跟著便去扒她的大衣。
風灌進來,冷得像刀鋒拂面,南笳被吹得屏住呼吸,有點發蒙。
這人怎麼回事,接個吻都要遣退司機的,一下這麼狂野?
然而,周濂月不過是將她的大衣往旁邊一扔,並無下一步動作。
南笳才領會到他是嫌她身上一股燒烤味。
南笳笑了,伸出手臂攀著周濂月肩膀,「可是這樣我冷啊。」
「正好讓你醒醒酒。」
南笳仰頭看他,笑說:「我沒說醉話。」
周濂月伸手,稍用力掐住她下巴,「醉話是免責聲明。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
南笳還是笑著,「不用。」
沒有意義。
她之前好天真,以為可以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