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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笳走進去,看著鏡子裡的人,笑問:「你要去其他地方睡覺麼?」
「怎麼?」
「要不你就在這裡睡吧。」
周濂月動作一頓。
「我想回去可以嗎?朋友辦派對,我想去打聲招呼。」
周濂月看著鏡子裡的人,她口紅已經花了,領口皮膚汗水尚且沒有完全蒸發,幾縷髮絲黏在上面。
真讓人驚訝,方才那麼熱情投入的,和現在這麼冷靜的她,簡直像是兩個人。
周濂月聲音淡漠:「你覺得呢?」
南笳笑了下,「我今天的任務不是已經完成了嗎?」
周濂月輕笑一聲,叫她畏懼的那種有些冷意的笑,「我付給你的只夠包個時段?」
南笳臉色一下變得煞白。
周濂月伸手輕拍一下她的臉,「我什麼時候叫你回去,你才能回去。」
第18章 (孤孑的意味)
空氣好似結冰。
然而不過就凝滯了幾秒鐘,南笳又笑出聲來,好像他的話並不是一柄利刃,並沒誰因此有立場受傷。
她說:「早說啊。」
周濂月眯了眯眼。
她確實擅長做「這行」,自我調節能力一流。
鏡中人影一晃。
那淺白燈光照得南笳皮膚無血色,唯獨邊緣模糊的口紅,像是花的艷屍。
她抬手,將已經穿戴好的針織連衣裙又旁若無人地脫了下來,隨手丟在了一旁的皮凳上。
她朝著他走近一步,伸臂攀住他的肩膀,踮腳,與他目光相對,「既然不想讓我走,那來吧。」
「什麼?」他故意。
她笑,輕聲吐詞:操我。
笑容像是封存在冰層里的玫瑰。
在嘴唇即將相觸的時候,周濂月倏然伸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落地玻璃窗那端是浴缸,他將她丟進去,又打開了出水閥。
最後那個瞬間,周濂月將她的腦袋抬起來,看見她被水濺濕的臉上,露出愉悅到極致以至於顯得痛苦的表情。
那眼神像是溺水。
——
周濂月披上浴袍走回到客廳里,手機上有三通未接來電,都是助理打來的。
他點支煙,在扶手沙發上坐下,將電話撥過去。
許助:「抱歉周總,原則上不該這時候打擾你。tg科技的創始人李總,在公司前台大廳蹲了一天了,因為畢竟曾是合作關係,保安不敢動粗趕人,請示我是否應該報警。李總希望能再跟您見一面,他重新做了報表,想再聊聊追加投資的事。」
周濂月平聲說:「轉告他,不再追加投資是戰略部的統一意見。還有什麼其他訴求,走正常流程,鬧得跟告御狀一樣很不體面。」
許助說:「我了解了。那如果李總還不肯走……」
周濂月:「報警。」
南笳吹頭髮時,聽見外頭隱約有說話的聲音,猜想周濂月可能是在跟誰打電話。
等吹乾頭髮,走出浴室,看見他正坐在扶手椅上抽菸,那扶手椅斜放著,他面朝著落地窗,只留給她一個背影。
隱約有些孤孑的意味。
沒待她開口,周濂月平淡地出聲:「司機在地下車庫等你。」
南笳愣了下,「……我可以走了?」
周濂月不作聲。
南笳默默地換好了衣服。
臨走前,她又看了看周濂月,他還是那樣坐著,手臂搭在扶手上,仿佛靜止,唯獨夾在手指間的煙,淡白的霧氣緩慢彌散。
——
聖誕派對在葉冼那兒辦的,因為寬敞,還不怕擾民。
去的基本都是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