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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我是想對仇煉爭千叮嚀萬囑咐,仇煉爭把所有話都沉默地聽了進去,可卻只有一句話還我。
「我正想告訴你,就在昨日,他已給我書信一封,說是要改約了。」
我疑道:「改約了?」
仇煉爭點頭:「改到兩個月後再見面。」
我一驚,道:「這……這算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
仇煉爭沉默片刻,道:「我也不知這算什麼,但……他從不輕易改變見面的時間與地點,此番驟然改約,總讓我覺得不安,只怕是有大事發生……」
他是滿心疑惑半臉陰沉,我卻想起了小無相山的劇變,想起了聶楚容的倒下。
那人忽然改約,是不是因為聶楚容經小無相山一役,身邊高手凋零,自己又傷勢嚴重,需要下屬日夜守候?
我暗暗念著這一段,便問道:「他有沒有在信中說明約在何地見面?」
仇煉爭聽到這句,卻以一種異常警惕的眼神瞅了我一眼:「我不能說。」
我立刻笑出聲來:「你怕我跟過來?」
仇煉爭異常嚴肅道:「你絕不能跟過來。」
我明知故問道:「我會不會跟還是未知數,你這樣緊張做什麼?」
仇煉爭沉默片刻,忽的抓著我的肩,面含厲色地警告道:「小唐,我不是在和你說笑,我那二師父的武功早在幾年前就已練到登峰造極之處,它與你門派的功夫形成完美克制,你若跟來,被他發現……我……連我也保護不了你的。」
我被他晃得一愣一愣的,隨即感知到他話語中的恐懼與擔憂,我笑道:「好,我答應你,你自去見他便是,我不會跟來,也不會派人窺探的。」
仇煉爭總算鬆了口氣,手上的勁兒剛剛才放下來,我馬上又按住了他的手,輕笑道:「但你也得答應我,你去問他時,不僅要問清楚與我門派的恩怨,更得問清楚他為何要教你這門功夫,又為何對你沒有任何要求。」
仇煉爭皺了皺眉:「為什麼?」
我笑著說出幾句帶著冷意的話。
「難道你自己就不好奇他為何對你這樣好?你難道不想知道他是否與你的父母有關係?」
仇煉爭目光微微一凝,道:「你這個樣子……很像是在挑撥。」
「嗯?所以呢?」
仇煉爭咬著牙道:「但你挑撥成功了,我確實很想知道,他究竟為何選擇我。」
我沖他咧嘴一笑,露了一口白森森小尖牙,明晃晃地炫耀著我的得逞與傲慢。
接下來的兩個月,仇煉爭有時與我呆在一起,有時與我分開,自己率眾奔赴各州分舵,與意氣門的分舵主見面,有時還與亮明哥一塊兒,會見各小幫派的領袖,中間策划過幾次小的大的進攻,打擊過聶楚容麾下的分舵勢力,眼看著這江湖被他們攪得一會兒風波一會兒浪靜,我便等各方的消息匯聚到我這一處,終於等到了一點兒消息。
聶楚容傷重不起,消息是真的。
他的分舵勢力對意氣門等幫派的試探進攻回應極為緩慢,大有收縮蟄伏之象,他操控的各大幫派也未有大的動作,側面暗示出了這幕後公子的虛弱與疲憊。
高悠悠的消息也被郭暖律的一筆書信傳了過來,據說他已經醒了,而且在慢慢恢復,這讓等得茫然心切的我大有喜色。
阿渡的信也給我帶來了一些好消息,據說馮璧書的左手在羅神醫的精心養護,以及他自己的努力爭氣下,已經可以去握一把細劍了,只是仍不能握刀。
鍾雁陣和柳綺行也去查當年聶楚容擒殺諸多武林人的罪證了,這倆常年膩一塊兒,一個明明是做公職的,另一個不是公職也似公職,看著我總覺得他倆有些情分,可偏偏柳綺行茫然鈍感,鍾雁陣又不說破,那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