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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宿眼睫微微顫抖著,他不知道,該用一種怎麼樣的心態來接受這個事實。
沉默了兩秒鐘之後,他突然站起身,不顧身上凌亂的衣衫,直接朝著外面的辦公室走去。
季桑桑望著阮宿逐漸消失的背影,本想追上去,但往前走了兩步之後又頓住。
她突然把這一年發生的事情說出來,這些真相,他無法接受是正常的,現在應該給他時間,讓阮宿自己去消化。
反正,季桑桑已經做好了不跟他繼續隱瞞的準備,接下來不管阮宿是選擇原諒她,還是不原諒,這都是她應該承受的結果。
季桑桑在辦公室等了許久。
阮宿都沒有再回來。
直到。
兩個小時之後,季桑桑已經躺在辦公室內小臥室的床上,半夢半醒間,似乎感覺到,有人回來。
她隱約能聞到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即便他的身形氣質,以及穿著打扮都已經截然不同,但他身上的氣息,依舊是那個少年身上熟悉的味道。
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之後,季桑桑原本下意識要睜開雙眼的動作,頓住。
她繼續保持雙眸緊閉的狀態,假裝自己還在沉睡。
旋即,季桑桑感覺到,自己的身上似乎又多了一件衣服,裹著少年身上熟悉的清冽香味。
而那道目光,那雙漆黑的眸子,則是緊緊的攝住她。
即便季桑桑沒有睜開眼睛,也感覺到了那火/熱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
許久。
就在季桑桑都以為了,辦公室里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清晰的,逐漸逼近的呼吸聲。
緊接著,沒等季桑桑反應過來,隔著一層薄薄的眼皮,似乎有一道重重的黑影傾覆過來。
下一秒,她的額頭上,落下輕輕的薄唇。
季桑桑的呼吸直接繃住了。
她想要睜開眼睛,想要去追問阮宿是不是原諒她了,然而,卻被自己硬生生給忍了下去。
阮宿選擇在她徹底沉睡的時候偷偷做這件事情,就說明他此刻還沒有完全想好,她不能拆穿他。
要保護好弟弟的面子。
阮宿幫季桑桑蓋好衣服之後,又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眼底是不加掩飾的惦念和深情。
這一年的時間,該有多麼的難熬,沒有人知道。
最開始,在他得知季桑桑離職後,他沒有繼續死皮賴臉的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所有能做的努力,他都已經做夠了,也許,他們之間真的沒有緣分。
他如果繼續強求,只會對季桑桑造成困擾。
會讓她更加厭惡排斥自己。
季桑桑離開的第一周,白天,阮宿如同沒有感情的工作機器一般,在公司里不要命的工作。
而到了夜晚,當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過往的一幕幕,他的心臟就如同被人狠狠地揪住一般,疼痛難忍,空落落的感覺,更是讓他整個人都要無法呼吸。
為什麼?
究竟是他哪裡不夠好?
她就一點都不愛他嗎?
阮宿只能喝酒,只有酒精上頭麻痹了他的神經,身體完全不受控制,就連腦都開始失去意識時,他才能感覺到,活著不會那麼痛苦。
他才能從滿是季桑桑的回憶之中抽離出來。
等到第二日酒醒時,他又披上偽裝的面具,繼續開始機械麻木的一天。
就這樣,持續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他的身體向他發出了警告。
阮宿覺得自己這樣太愚蠢了,他戒掉了酒,把季桑桑的所有記憶全都從自己的生活中消滅掉。
從那之後,他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哪怕是在親人的面前,也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