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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盛好鬧，過去給布丁介紹，&ldo;重新介紹一下，啊，紀燃。&rdo;

布丁被迫看了紀燃一眼，正好他面對陽光，第一次正視他的五官，比例像是被上帝眷顧過，挑不出毛病。可惜了，長在這麼個東西上。布丁深深惋惜。

盧盛向紀燃介紹布丁，&ldo;這位，小聾瞎。&rdo;

閆笑一巴掌摑他肩膀，&ldo;滾蛋！再開我布丁玩笑，小心我讓你射不出來！&rdo;

盧盛捂著蛋，跟紀燃求救，&ldo;你看表姐這張嘴，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找著對象。&rdo;

閆笑又一巴掌摑上去，&ldo;那是你該操心的事兒嗎？&rdo;

布丁分明看到，閆笑在盧盛話畢後，眼中有一縷柔光。

一個小個子男生跑過來，&ldo;燃哥，姓彭的說地界兒還咱們挑。&rdo;

紀燃不知是什麼時候點了一根煙，此時已燒至半截，他用力吸一口，太陽穴青筋鼓動兩下，把菸頭捻滅在垃圾桶的菸灰殼，&ldo;那就還鐵道。&rdo;

小個子男生點頭哈腰，&ldo;好嘞。&rdo;跑出半米，又踅身，把兩瓶酸奶給他，&ldo;哥。&rdo;

紀燃接過來，轉手扔給布丁，一瓶都沒給閆笑。

閆笑在一旁目瞪口呆，不止是她，紀燃身後這一幫也一個個凝固成了jpg。

半晌，閆笑反應過來，&ldo;紀燃你有勁沒勁啊？&rdo;

盧盛杵她，&ldo;沒看出來嗎？現在不光你，我們任何一個，都比不上人家狀元。&rdo;

閆笑差點信以為真，&ldo;紀燃你不是吧？真看上我們家布丁了？&rdo;

&ldo;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嗎？&rdo;一幫人你五他六的說相聲一樣。

然後紀燃就啪啪打他們臉了。

他跟布丁說：&ldo;欠我三瓶了，晚上三節課，給我簽到。&rdo;

布丁就知道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想著，她才發現她把自己也給罵進去了。

盧盛、閆笑相對無言，說相聲的也都鳴金收兵了。

布丁把酸奶扔回給他，&ldo;自己簽！&rdo;

紀燃被布丁眉心聚攏的小表情給刺激住了，朝她走近兩步。

布丁下意識後撤，雙手朝後，抵住牆面。

紀燃躬腰湊到她耳邊，&ldo;你不給我簽，明天你失聰的消息就會傳遍整個汀江。&rdo;

布丁咬緊牙關，拳頭闔成一個扭曲的形狀。

紀燃一伙人離開以後，閆笑才想起，還沒問他們要去哪兒，去幹嘛。

她一拍大腿，&ldo;怕是又不能睡幾天安生覺了，這倆人啊，真不叫人省心！&rdo;

布丁耳畔還有紀燃的餘音瀠繞，反反覆覆。

她不想讓別人以為她是一個不健全的人，所以，她會幫紀燃簽到。

前邊兩節課，布丁順利簽完，第三節 ，被科任老師逮到，讓她選一個人簽。

布丁想都沒想，選了紀燃。

第二天，紀燃沒來，第三天，紀燃沒來，第四天，紀燃……也沒來。

布丁給他簽了四天，自己的考勤卻一塌糊塗，閆笑都說她有病。

她寧願被閆笑說有病，也不願意去特殊教育學校。她不想承認，她聽覺殘疾。

午休剛過，跟紀燃一同消失的盧盛來了，耳朵後邊粘著繃帶，雙目怠倦。

布丁看了一眼，沒多事。上完一節課，她實在沒忍住，轉過身來，看盧盛，&ldo;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