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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顧萊是物表的女朋友,談了一年,很隱蔽。哪有老師不知道的事,物表學習好,班主任不敢輕舉妄動,便安排我在班裡放哨。&rdo;
解開山地車的鎖,梁斯樓長腿一跨,撕開真知棒包裝紙:&ldo;強大起來,討好你自己。&rdo;
強大起來,討好你自己。
想變得和他一樣好,從容不迫,優秀的發光。
然而,現實阻隔了距離。中考她發揮不錯,進了文科重點高中‐‐市八中。梁斯樓頭腦靈便,以全校第二,全市第七的成績,進了理科重點的市三中。
從此,他們再也沒有見過,即使宴暘會時不時的去三中找舊友。
只是無緣。
再聯繫,已是高考後。她站在電子秤上量體重,108斤,怎麼瞧都還有下降空間。
手機響了,是個亘古在心底,不會時常想起的名字。
梁斯樓。
他說,打擾了,最近在刪殭屍好友,您在我手機上沒有備註。請問您是?
足足愣了五分鐘,她回復。班長,我是宴暘,你還好嗎。
誰能料到,一段完結的故事,會在熾白的夏天,重新開始。
第5章5
太陽是盞懸空當照的白熾燈,加大號,又亮又曬。
站在塑膠跑道練軍姿,猶如烤架上的骨肉相連,任由教官左右折騰。汗津津的軍訓服,是層被牙籤綑紮的韭菜葉,里外兩件,加速肉質迅速熟化。
教官挺著身板來回踱,臉部線條剛毅,高喝:&ldo;全體都有,騷(稍)息,跨膩(立),正步走!鴨兒鴨,鴨兒鴨!&rdo;
渾厚的口音,帶著鄉間趕鴨子的韻味。唰,女孩們踢著正步,手背打手背,噼里啪啦,緊連排山倒海的吃痛聲。
&ldo;停!&rdo;剜了幾記眼刀,教官黑著臉,就差拿小皮鞭抽人:&ldo;瞧你們這點出息,東倒西歪,扭扭捏捏。幸好都念了大學,要是去當兵,倒貼也沒人要!&rdo;
能考到省理工,不說天之驕子也是同齡中的佼佼者,女孩兒臉皮薄,說急了要出事。教官憋住火,提醒自己要溫柔。
一掀帽子,他抓抓寸板頭,無奈到沒脾氣:&ldo;算了,經濟學院,原地休息!&rdo;
&ldo;謝教官大人不殺之恩!&rdo;綠軍裝們得了便宜還賣乖。
瞬間被抽掉筋骨,宴暘倒向劉小昭,臉頰被曬紅一層皮。沒有綿雲,天藍的乏味可陳,只想讓人蹭著晴好,撐起竹竿曬被子。
劉小昭太瘦,靠在她的肩膀小睡,就像是抱了堆乾柴。不過五分鐘,哨子吹響集合號。
拍拍屁股上的草,宴暘半爬著起身,再抬眼,漫天的光影像胡亂剪輯的影片,由白至灰。她連忙晃了晃腦袋,又懵又沉,肚皮下的腸胃翻湧絞痛。
連續三日,宴暘一天只吃兩個蘋果。高強度的軍訓操練,未走淨的例假,不足的睡眠…重重累積,生病也不奇怪。
見她不像裝病,教官允諾她上午&l;觀習&r;,下午在寢室休息。
校區環山,跑道外的綠格鐵網,阻隔了茂茂鬱郁的老槐樹、柏油路上的紅藍小車。借著陰涼,這裡設了幾排橙色塑料椅,身體不適的學生可以坐在這兒,觀習本方陣的授課。
偷懶比生病的多。一群男生攥著紙牌,叫囂地咋咋呼呼,三兩個女生埋頭刷屏,時不時地交談幾聲。
每排只有四張連椅,有個人一下橫占三張,好沒素質。這是唯一餘下的座位,迫不得已,宴暘在這人腳邊坐下。男生正安安靜靜地回眠,帽子反扣腦袋,生怕太陽耽擱他的大好時光。
捧著水杯,她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