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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至深的決絕。
&ldo;你可別忘了,我才是房子的戶主。&rdo;梁斯樓用冷冽的眉眼斜看他,&ldo;房子是母親的陪嫁,我是母親的兒子,離婚證一蓋你和這棟房子便不再有任何關係。只要我想,你可以隨時捲鋪蓋走人。&rdo;
脖頸上的血管被年輕的手臂緊緊鎖住,梁淮白著一張臉,瞪圓的眼睛像瀕死的比目魚:&ldo;我,我們為什麼離婚你,你一清二楚。&rdo;
&ldo;我當然一清二楚。&rdo;梁斯樓笑了笑,沒有分毫柔情,&ldo;母親又不傻,誰願意和勞改犯蹉跎一輩子!&rdo;
梁淮從咽喉底竄出一聲狠勁:&ldo;還不是你該死不死!你若死的乾淨利落,我也不用挪科室的幾十萬為你填補醫用費。&rdo;
&ldo;對,你是臨時挪了二十五萬抱我去北京醫治兒童敗血症。當時外公聽聞我生了重病,特地寄了變現支票供我們寬裕手頭,母親連忙讓你填補要命的虧空,可你呢?&rdo;梁斯樓咬著牙,&ldo;目光短淺。&rdo;
梁淮冷住眼睛:&ldo;你外公的錢我一分也不會要。&rdo;
&ldo;所以你才從稅務局科長淪為階下囚。&rdo;梁斯樓唇角微嗤,&ldo;眼瞧這二十五萬無人查帳,你悄悄動了心,表面應下母親的請求,實則變本加厲挪用公款把錢財投擲股市,妄想利本雙收。&rdo;
&ldo;只可惜越滾越大,到最後東窗事發,連外公都幫不了你。&rdo;
&ldo;我從都不需要你外公的名利錢財!&rdo;梁淮沉著雙目,寬大的工作服印著&l;市稅務局&r;的徽章,&ldo;當初若不是他從中作也並非世家出身,只有一顆梗,我不至於被大學勸退也不至於留在盧川工作。他的這份&l;恩情&r;,我今生今世都不會忘。&rdo;
&ldo;事已至此,你還認為外公是錯的?&rdo;梁斯樓眯著眼睛,&ldo;貪婪無度、過分傲骨,可想而知外公為什麼不肯把母親嫁給你。&rdo;
&ldo;那是因為你外公一家勢利眼!&rdo;
梁斯樓輕輕淡淡地說:&ldo;繼父也並非世家出身,他只是老實篤定,不會把自己的&l;罪孽&r;推卸在別人頭上。&rdo;
這話說得太諷刺,梁淮怔愣了會兒,隨即挑釁似得笑了:&ldo;你再給倒插門做兒子,宴中北也不會認你做女婿。當年他是分管我的財務主任,疏於管理,竟讓幾十萬公款在眼皮子底下消失。若不是宴中北找到關鍵人物,上級怎麼可能不追究他的責任。&rdo;
&ldo;差點丟了飯碗,他恨我還來不及呢。&rdo;
想起宴暘放在朋友圈的圖,梁斯樓黯了黯濃密的眉眼:&ldo;不用你多講,我有自知之明。&rdo;
梁淮瘦到脫相的雙腮像被水泡過的油果子,他盯著兒子斂下的眼睛,僵硬的說:&ldo;你可千萬別哭。&rdo;
&ldo;哭?&rdo;血液從四肢逆向行走,梁斯樓紅著眼圈不甘示弱地抬起頭:&ldo;我可不會讓你如願以償。&rdo;
在父子倆難得和諧的環境裡,扔在餐桌上的老年機刺耳的響著&l;瀏陽河,彎過了幾道彎&r;,梁淮指了指自己的脖頸:&ldo;讓開,鬧鈴響了,我要出去工作。&rdo;
&ldo;就你那一兩千塊的工作,還不夠交住院費的皮毛。&rdo;梁斯樓懶懶散散地撤回手臂,&ldo;明確告訴你,再闖進雜貨室一步,我就把房子收回,不再給你一分錢。&rdo;
梁淮睨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把穿到磨邊的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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