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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有些遺 憾。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她自己也不知道。

等回過神來，夜片子本能地彎下腰，看見倒在地上的男人正在 扭動身體。她以為男人中彈了十分痛苦，但她想錯了。

男人擺好姿勢握緊槍，慢慢爬向被射中窗戶的下方。疾風從槍 眼裡吹進車廂，發出低沉尖銳的聲音。

這場面和戰爭片裡一模一樣。男人蹲在窗下，獵槍緊貼在胸 前。如果對方再開槍，他就立即起身還擊。男人從口袋裡摸出幾個 像頂針一樣的東西擱在地板上。

對方沒有再開槍，夜片子想抬起腦袋，確認黑色的車是否還在 外面。但恐懼壓迫著她的頭頸，她沒有那樣做的勇氣。

男人伸手抓住窗簾的一角，使勁一拉。然後他又趴在地上，向 下一扇窗戶移動。

&ldo;喂，你。&rdo;他在叫夜片子，但夜片子因為恐懼而沒有回答。

&ldo;把那邊的窗簾都給我拉上！ &rdo;他說著，一把拉上了身旁的窗

簾。

夜片子沒有聽他的話。如果站起來，說不定就會被飛來的子 彈打中。想不到槍彈有如此威力，不光能毀壞物體，還能震懾人 的意志。

&ldo;別磨磨蹭蹭的，快點！ &rdo;男人大聲喊道。

&ldo;子彈可不一定只打到我，不想死的話就快把窗簾拉上，別把 頭抬起來就沒事。&rdo;男人一邊說一邊向下一扇窗戶移動。

夜片子的心跳總算恢復正常。她屈身爬下沙發，學著男人的樣 子在地板上爬行，徐徐地向車窗靠近，身體靠在牆壁上，顫巍巍地 伸出手去扯窗簾。因為太害怕了，手在發抖，一次、兩次，第三次 才把窗簾拉上。

&ldo;說到底都是拉開窗簾惹的禍，現在窗簾拉上了，看你們怎麼 辦！ &rdo;

男人一邊滑動身體一邊說道。

&ldo;沒想到那幫警察真的敢做這種蠢事！找這種三流的狙擊手來， 惹急了我，要你們好看！ &rdo;

聽到松本這樣說，夜片子感到一陣心悸，其餘的人質也有同樣 的感覺。

松本將自己這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後便爬向夜片子那邊。他屈

起身將最後一面窗簾拉上，車廂又恢復到昨晚的狀態。夜片子嘆了

一 口氣。

安全了，男人直起身，小跑著回到沙發，拿起對講機。

&ldo;什麼事？ &rdo;刑警問。

&ldo;喂！ &rdo;男人的聲音低沉、狂暴，&ldo;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rdo;男人 惡狠狠地說，恨不得把對方生吞活剝。

&ldo;什麼怎麼回事？ &rdo;刑警的聲音似乎一點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ldo;沒聽到槍聲嗎？你是不是耳聾了？公路上有輛車朝我開 槍？ ！別把我當猴兒耍！我手裡還有人質，別惹火了我！不信的話， 我就讓你見識見識！ &rdo;

&ldo;等！請等一下！ &rdo;刑警慌忙喊道，&ldo;到底怎麼了？我們不知道 發生了什麼事！ &rdo;

&ldo;什麼？你們不知道？ &rdo;

&ldo;真的，那不是我們幹的！是誰向你開槍的？ &rdo;

&ldo;哼，窗戶上開了個洞，寒風噴嗖的，凍死我了。&rdo;

&ldo;乘客們都沒事吧？有沒有人受傷？ &rdo;

&ldo;人質沒事，你就不會問問我有沒有事兒？ &rdo;

&ldo;不好意思，我還沒死，下次找個厲害點的狙擊手來！ &rdo;

&ldo;等一下，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