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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門邊靠近玄關的地方，我想。&rdo;

&ldo;在門的哪一邊？&rdo;

&ldo;我怎麼知道？&rdo;李寇克可憐兮兮的說：&ldo;我當時太緊張了……我想應該在門的右邊。&rdo;

&ldo;在進門還是出去時的右邊？&rdo;

&ldo;出去時。&rdo;

&ldo;那就是書架所在之處？&rdo;

&ldo;是的。&rdo;

凡斯看起來十分滿意。

&ldo;現在有一個關於槍的問題，&rdo;他說：&ldo;你為什麼把它交給聖&iddot;克萊爾小姐？&rdo;

&ldo;我是懦夫，&rdo;男人回答，&ldo;我怕他們會在我的公寓裡找到這把槍，卻從沒想過會害她被懷疑。&rdo;

&ldo;所以當她被警方懷疑時，你立刻從她家中取走手槍擲入東河？&rdo;

&ldo;是的。&rdo;

&ldo;彈匣少了一顆子彈‐‐更令人起疑。&rdo;

&ldo;我也這麼想，所以才把槍扔掉。&rdo;

凡斯蹙眉說：&ldo;那就奇怪了，一定是有兩把槍。我們在河裡撈獲一把柯爾特自動手槍，彈匣是滿的……上尉，你確定從聖&iddot;克萊爾小姐家中取走丟入河裡那把槍是你的嗎？&rdo;

我知道根本沒有從河中尋獲手槍這檔子事，我不明白凡斯是否想將女孩牽扯進來？馬克漢也是一臉狐疑。

李寇克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他固執的說：&ldo;不可能有兩把槍，你們找到的那把是我的……我又將彈匣填滿了。&rdo;

&ldo;喔，那問題就解決了，&rdo;凡斯的聲音愉快且安心，&ldo;還有一個問題：上尉，你今天為什麼來投案並認罪？&rdo;

李寇克將下顎伸出，在整個交叉訊問過程中雙眼首度露出光芒，&ldo;為什麼？因為這是唯一能做的事，你們毫無道理的懷疑一個無辜之人，我不希望再有人受苦。&rdo;

訊問結束了，馬克漢沒有提出問題，獄警將上尉押走。

門在他身後闔攏，異樣的沉寂籠罩室內，馬克漢怒氣衝天的坐在那裡，雙手枕在腦後，兩眼盯著天花板。少校坐回原來的椅子上，滿意的看著凡斯；凡斯用眼角斜睨馬克漢，嘴角含笑。三個人的表情鮮明的表達了對訊問後的反應：馬克漢苦惱，少校欣慰，而凡斯懷疑。凡斯終於打破沉默，以平淡的口吻說：&ldo;你現在知道認罪是多麼不可靠了吧？我們單純高貴的上尉實在不是一個編故事的高手，全世界沒有人比他更不會撒謊，他的愚蠢連要模仿都很困難，他竟然指望我們相信他有罪，真令人感動！他大概以為你會將自白書插在他襯衫的口袋送他上絞架。你注意到了，他連那晚進入班森屋子裡的方式都搞不清楚，范菲承認曾在屋外出現的事實幾乎破壞了他和預定受害人一同進屋的即席解釋。他完全不記得班森的服裝不整，當我提醒他時，他必須自圓其說，所以立刻讓班森快跑上樓迅速更衣。還好報上沒有提到班森的假髮，所以當我問班森換好衣服下樓，頭髮顏色是否不同時，他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對了，少校，你弟弟脫下假牙後講話是否比較含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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