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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清是後悔,還是羞愧,又或是遺憾。
一榜子站出來,「柴二郎之前的狂妄咋在小娘子出來以後,全沒了?」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另一個陰陽怪氣的調侃。
「可是,這位柴二郎不是說她迂腐恐怖,斷斷不能娶回家嘛?」
「啊,對,眼拙。」眼拙拉長音調,說了個山路十八彎。
柴二郎被這話說的臉紅一陣,青一陣的。
施南鵠再補上一刀,「柴二郎來施府,是幹啥的來著?」
施知鳶一直歪頭看他,他卻再也沒臉看施知鳶。
文人們七嘴八舌,說得柴二郎顏面無存,屁滾尿流地逃跑了。
臨走,施南鵠在後面還不忘喊,「別忘了三百兩銀子。」
眾人哄堂大笑。
熱鬧看完了,施知鳶特別貼心地為這些向著她說話的人,準備了鮮果汁。
待她好的人,她自然要厚待。
拿著果汁得眾人看她的眼神更添慈愛和寵溺,紛紛點頭,「真是個好姑娘。」
施知鳶開開心心地往回走,哼著小曲,心裡卻在嘀咕,還有人說柴二郎長得好看,咋一點沒看出來。
連商安歌的一根頭髮絲都不如。
街上百姓都看見柴二郎被施家罵的落荒而逃,消息很快傳遍汴梁。
官家批完奏摺,正在跟寵妃下棋,聽宦官提起這件事,捧腹大笑。
「施家還真是寵溺這個寶貝女兒。」官家下一枚棋,笑道。
「也不知道她現在什麼模樣了。」寵妃嫵媚動人的狐狸眼閃過一絲光彩,櫻桃小嘴彎彎翹起,「她定出落的比以前還漂亮。」
「說來這丫頭也兩三年沒進宮了。」
寵妃的纖纖玉手銜起枚棋子,優雅落子,「臣妾還記得每次她來,後宮的花都會開的格外鮮艷,官家也會格外開心。」
「是啊,她一直都是個福星。」官家想起來以前她陰差陽錯,幫自己那麼多次,給自己帶來那麼多歡聲笑語,笑得更寵溺。
「可惜,她是女孩子。施家真有才學的只她一個。」官家嘆息,「要不是她優秀,我都快質疑施太師的才學了。兒女都教不好,怎麼能教出來這麼多大臣。」
寵妃睆妃抬眼,看看官家,官家以前竟懷疑施家故意隱藏才學,隨即垂眸含笑,「官家不氣他們欺負柴家?」
「沒有反應就不對了。而且,有情緒的官員更好控。」官家胸有成竹地下棋。
越完美的人,越隱藏心中所想。隱藏越深,圖謀便越大。
棋局逐漸勝負分明,官家很快就要贏了,他卻故意讓睆妃一子。
看著她莞爾一笑,官家心裡美滋滋的。
官家想起件事,「百花宴要到了,施丫頭也來,你可以看見她了。」
睆妃笑著點頭。
學子們討論完,便都走了,施府又恢復平靜。
騎驢逛山的施太師也慢慢悠悠地回府。
品著茶香,施太師聽完今天有關柴二郎的事,滿意地點頭,「也別做的太過分。讓他們日後衣能遮體,三餐有食就可以。」
至於穿的是破布還是綢緞,吃的是殘羹剩飯還是雞鴨魚肉……
那自然是前者,而且他們只有這些。
管事看看太師,有些替娘子未來的夫君擔心。
想起以前被老爺擠兌出去的求親人家,管事覺得這個擔心多餘,娘子這輩子怕是嫁不出去了。
施太師喝喝茶,又問,「奇技淫巧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那商販已經不再賣小娘子東西,也不會說出去。」
「那就好。」施太師放下茶盞,「這下她就做不了那腌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