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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了什麼,這和太上皇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想的十分頭疼,索性道:&ldo;罷了,我直接將他叫來問問,那些年究竟發生了什麼?&rdo;
魏鈞陰測測瞥了她一眼,&ldo;太后與他十分熟稔嗎?就不怕再招來閒話。&rdo;
蘇卿言抬起下巴,眼尾一勾:&ldo;本宮清清白白,問心無愧,怕什麼閒話!&rdo;
魏鈞見她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莫名笑起來道:&ldo;問心無愧,太后記得這幾個字便好。&rdo;
蘇卿言在心中翻了個白眼,默默腹誹道:這宮裡我唯一不夠清白無愧的,可不就只有你魏大將軍嗎。
思緒收回時,她已經走到正殿鳳座上,特意叫了幾個太監宮女守著,再將殿門大開,就是為了避免如上次那般的閒話。
謝雲舟十分訝異她在那件事後,還會單獨召見他,這時眉梢都染著喜色,特意穿了繁複的深色朝服,更襯得他面容皎皎,姿態矜貴。蘇卿言默默看著他,不知為何想起他在翟府後院裡,瘦弱卻又隱忍堅毅的模樣。
於是她揮手讓他坐下,笑了笑道:&ldo;今日請謝大人來,是想問問陛下最近的課業如何?是否有長進?&rdo;
她隨意想了這個藉口,若是深究,其實大可去問她的父親,謝雲舟也不戳破,不急不緩地將小皇帝的近況說了遍,他嗓音清潤,話語間條理分明,聽得蘇卿言十分舒服。
直到漏壺走過一刻,蘇卿言才與他閒話完小皇帝的事,端起茶杯潤喉,又道:&ldo;陛下年紀太小,還得謝大人多費心。本宮聽說謝大人年幼時家境貧寒,可未及弱冠就考上舉人,若是在三年後便進京考會試,便能成為大越最年輕的狀元郎。將陛下托於你手,本宮也覺得放心了。&rdo;
謝雲舟淡淡笑道:&ldo;臣天資不夠陛下聰穎,不過靠得苦學而已。太后放心,臣定會好好教導陛下。&rdo;
蘇卿言抬眸朝他讚許地笑笑,似是隨口問了句:&ldo;不知謝大人為何耽擱了三年才進京考試,實在是太過可惜。&rdo;
謝雲舟的笑容漸漸斂下,望向她的目光添了些複雜之意,過了許久,才垂眸輕聲道:&ldo;是因為……一位故人。&rdo;
蘇卿言瞪大了眼,脫口問道:&ldo;是那位告訴你方子的故人嗎?&rdo;
謝雲舟低著頭,似乎是在隱忍些什麼,然後將手邊的茶杯端起飲下,&ldo;都是些過去許久的往事了,也無謂再提了。也許那三年便是臣的磨礪,若非如此,臣也不可能金榜題名,到今日能站在太后面前。&rdo;
蘇卿言聽得不明所以,可他擺明是不想再提這些事,也不好再追問,只得再扯些閒話掩過這個話題,再聊了一會兒,她覺得也不好讓謝雲舟一直呆她這裡,便讓他無事便可退下。
謝雲舟站起身,恭敬地行禮告退,蘇卿言盯著他的發頂,突然想起他在翟府對他行禮道謝的時候,沒忍住問道:&ldo;謝大人在京中多年,家中可還有親人。&rdo;
謝雲舟抬起頭,嘴角漾起笑紋道:&ldo;家鄉還有一位大哥,如今已經娶妻生子,臣有三位侄子,最大的已經八歲了。&rdo;
蘇卿言從未在他臉上見到如此溫暖滿足的笑容,突然間,竟有些想哭,無論如何,她和魏鈞做的那些事,總算沒有白費。
至少那個光風霽月的少年,不會再看著親人含冤而死,從此孤苦無依,惶惶踏上前路。
有關翟府的所有事,就在那次對談後了結。有關太上皇的消息,卻還是半點都沒著落。仿佛他們入鏡一趟,全是為了幫謝雲舟擺脫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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