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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兜里的電話一遍又一遍響起,孟寒淞摸出手機,看著屏幕上的「謝寅」兩個字,直接掛斷,並在下一通電話打進來之前,果斷關機。
沒有了嗡嗡的聒噪聲,這樣的夜色突然又變得分外美好。
轉過一個街角,不遠處的三層木樓還亮著燈光。燈光下,「沈氏武館」四個墨色大字嵌在白底黑邊的匾額上,分外顯眼。
孟寒淞微微詫異。
走著走著,居然走到了沈越的地盤。
致遠巷的沈家,是武學世家。如今沈氏武館的館長是沈家的大少爺,沈越。
可能是自幼習武,沈越是個極其自律的人,和孟寒淞的浪蕩相比,就是兩個極端。是以這些年,兩人雖然住著對門,卻相互看不順眼。
「寒淞?」廖正陽從小和沈越混在一處,如今也在武館裡幫忙。
他正收拾東西準備關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孟寒淞,有些意外。
「沈大少呢?」孟寒淞站在門口,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哦,越哥明天要去參加一個國際武術交流會,先回去了。」
「那邊兒結束了?」孟寒淞一俯身,就著武館的門檻坐了下來,將手中的奶茶放在腳邊。
聽他這麼一問,廖正陽一張臉幾乎紅了個透。
「你還好意思說那邊兒?你小子跑的倒是快,把老子一個人扔下,謝寅那孫子整了個什麼……什麼十二仙……簡直是……」廖正陽是個典型的糙漢子,自小就和沈越待在一處,為人簡單又正直。眼下紅著臉,磕磕巴巴的說話,像個純情的小男生。
沒辦法,畫面太刺激,他是真的有些受不住,這才找了個藉口溜了。
見孟寒淞坐在門口,廖正陽也順勢坐下:「噯,你上哪去了?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還有,今天那姑娘……」
「老廖,你養沒養過兔子?」孟寒淞敞著腿,手肘撐在膝蓋上,脊背微弓,神情懶散。
廖正陽:「……」
「老子是個爺們兒,怎麼會養那么娘們兒兮兮的東西。」廖正陽嘟囔著。他抬眼看孟寒淞,突然生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不是,你別告訴老子,你想養個兔子?!」
孟寒淞養兔子,這畫面,想想都嚇人。
「也不是不可以。」孟寒淞喃喃的說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廖正陽一臉的驚恐。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迸出這麼個想法,只是覺得,那小小的一隻,白白淨淨,溫軟又乖巧,明明有點可愛才對。
不對。不僅僅是綿軟可愛,偶爾也要會呲牙咧嘴才行。
不是有個說法,叫奶凶奶凶的?
孟寒淞想得有些出神。
「臥槽!這啥玩意兒!」廖正陽突然雙目睜圓,瞪著手裡的奶茶,嘴巴里捲起一陣甜膩的味道,齁到了天靈蓋。
孟寒淞回神,就看到自己都還捨不得喝的小半杯奶茶居然已經遭了廖正陽的毒手。
「艹!」他一把搶過廖正陽手裡的奶茶護在懷裡:「誰讓你動爺東西了!」
那模樣,像個護著小雞仔的老母雞。
廖正陽被他一吼,有些發愣。反應過來後,聲音嚷得比孟寒淞還大:「至於麼,不就是杯奶茶,老子賠你一車!」
那能一樣麼!
孟寒淞看著手裡被廖正陽喝過的奶茶,有點心疼。
「我說,你特麼怎麼回事?不是一直都不喜歡這種娘們兒兮兮的東西麼?」廖正陽有些不耐煩,又有些費解,這又是養兔子,又是喝奶茶的,孟寒淞這混蛋出去一趟回來,怎麼就成了個娘炮?
廖正陽不爽,很想和他打一架。
孟寒淞卻沒有理會廖正陽此刻的天馬行空。他勾著唇角,笑了笑,深棕色的眸子裡有些從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