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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車。」江燃澤的臉色並不好看,尤其是在聽到了她說要自己一個人回去時,生悶氣一般扯下頭盔的玻璃罩。
「噢。」常星的五味雜陳,又黏黏膩膩地問:「是要帶我去兜風嘛?」
他的聲音在玻璃罩下聽不真切,但靠著些許音節的判斷,常星還是聽出來是——「我不想重複第二遍。」
凶什麼凶嘛。
常星虛搭著他的肩膀,就著腳踏踩上去坐在后座,在解摩托車頭盔的帶子時,江燃澤就緩慢行駛了起來。
正了正頭盔,常星還是很直率地說道:「江教授,你身為人民教師,還是得耐心一點的,教學中總有笨學生讓你教兩遍甚至很多遍,不能因此就歧視他們啊。」
速度很慢,所以江燃澤聽清楚了她的抱怨,被她逗樂,他什麼時候不耐心了,只是想儘快打消她的疑慮而已。
江燃澤提高音量問:「坐穩了麼?」
「好了。」常星還從來沒飆過車,也沒坐過誰的摩托車的后座,手心發汗,目光直直盯著前方。
怎麼看,怎麼像視死如歸。
知道接下來速度會飆升的很快,常星還是出聲說:「江燃澤,我不是不信任你開車的技術,就是命很寶貴的,我有那麼一丟丟怕死,畢竟家裡還有家產等著我繼承,要是我人沒了,就只能都給我那混帳哥哥常逸了,還有我的畫作還沒支撐我開個人畫展呢」
都直呼他的名字了,就知道女孩兒心裡有多緊張。
江燃澤:「」
有沒有什麼東西堵住一個話嘮的嘴?
常星摸著他的衣服後擺:「嗚嗚嗚,你千萬不要嫌棄我,然後把我丟在中途,我人生地不熟,還不知道怎麼回去呢。」
挺好,阻止了他一閃而過的想法。
「不行的話,記得扶著我。」
扔下這句話,摩托車就馬力全開,江燃澤的飆車技術一點都不像他表現出的冷淡,反倒激情十足,蘊藏著濃濃的戾氣。
轟鳴聲迴響在耳邊,常星心揪了幾秒,發覺手把他的衣服後擺拽皺了,心虛地撤回來,才敢睜開眼看沿途的風景。
淮城四五月的小道上全是盛開的油菜花,眼下落了,綠色的田野瀰漫著田園氣息,愜意而閒適。
道路上人不多,摩托車也開的暢通無阻,常星慢慢抻開手,迎著撲面而來的風,好像也那麼恐怖嘛。
淮城不愧是保存的最好的鄉村遺蹟,常星後面的髮絲飛揚,摘下頭盔的時候肯定很亂,但也無所謂了,享受當下比什麼都重要。
江燃澤停在了熱鬧的集市區,咔噠一聲解開環扣:「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兒。」
常星對著他摩托車的後視鏡整理了一會兒髮型,直到滿意後,才笑嘻嘻地說:「江叔叔,沒看出來你心裡還住著一個狂野男孩嘛。」
狂野男孩?
江燃澤被她的說法震驚的咳嗽了幾聲:「我」
常星很「貼心」地撫上男人寬闊的後背,甜膩的氣息縈繞在他鼻尖,少女的聲音輕而軟:「我懂得,江叔叔,壓力大發泄發泄。
被她無意摸上的地方點著火似的,江燃澤渾身肌肉緊繃著,問:「在這兒隨便逛逛?」
集市來來往往的人有的駐足在店鋪前買小玩意,有的正在合影留念,很像多年前才會有的廟會。
常星把兩頂頭盔掛在車把手上,新奇地跑到一處標誌性建築:「江叔叔,幫我照張照片吧。
正無所事事在座椅上的江燃澤嘆了口氣,說好讓她先自己逛逛,哪想的到還要附上拍照服務啊?
「往後一點,顯得我臉小一點,對,就在這兒。」她從容不迫地指揮,江燃澤依言照做,拍完後遞給心情愉悅的常星。
看完江燃澤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