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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知道我在想什麼？&rdo;我驚訝地問。

&ldo;我不太肯定我知道的是不是你想的。&rdo;

&ldo;你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rdo;每當我指責陳鵬不愛我的時候他就會這麼說。

可是我往往很肯定自己知道他在想什麼，例如我發脾氣他保持沉默的時候我會想他覺得厭惡，還有他說朋友扭著他打牌不能來看我的時候我會認定他是在找藉口，歸根結底我認為他對我厭倦了，只當我是雞肋。

手機響了，是很熱門的歌曲：&ldo;別說我的眼淚你無所謂&rdo;。

&ldo;餵。&rdo;我拿起手機。

&ldo;楚楚。&rdo;是陳鵬。

背後不能說人壞話，連想都不能想。

&ldo;你在哪？&rdo;

&ldo;上海啊。&rdo;

哦，我記起來，他說過要去上海開會。

&ldo;你想我沒有？&rdo;他纏綿地問。

&ldo;沒有。&rdo;我說的是實話。

&ldo;你這個冷血的女人！&rdo;他大失所望，怨恨比海深。

我不出聲，我幹嗎要說假話來哄他開心，還有，就算我真的想他，他真的開心嗎？

&ldo;你好點沒有？&rdo;他終於想起來，問。

&ldo;沒有更壞。&rdo;

&ldo;唉！&rdo;那邊他嘆了口氣。

我心軟了，歸根結底我是個心軟的女人，見不得男人嘆氣，尤其是因為我。

&ldo;我沒有不好，你放心好了。&rdo;

&ldo;我能放心嗎？&rdo;他說得很幽怨：&ldo;你呀，是個外強中乾的女人，不知道珍惜自己，也不知道珍惜我。&rdo;

我暈菜。

不知道究竟是誰不珍惜誰。

開始相互指責和抱怨的時候就表示感情出現裂痕，儘管我不能肯定我和他之間有沒真正水乳交融過。

&ldo;好了，你休息吧。&rdo;他很遺憾地說，又嘆了口氣：&ldo;不要吃冷東西，不要吹電扇，不要去搬貨，不要……&rdo;他說了很長一串不要，限制我的行動，但，是在表示對我的關心。

&ldo;你的思想很矛盾。&rdo;掛了電話，面前那個水晶人對我說。

我聳聳肩，不置可否。

&ldo;你叫楚楚？這個店是你的名字？&rdo;她問。

&ldo;是。&rdo;

&ldo;很高興認識你。&rdo;她笑：&ldo;我在你這裡買過衣服。&rdo;

&ldo;哦。&rdo;我恍然大悟。我想起來，她身上那件白色睡衣是我進的貨，兩個月以前，據說是香港品牌，但是到底是真是假，連我都看不出來。

真與假對我的店來說無關緊要，誰也不會去考證。

&ldo;這件衣服很貴。&rdo;

是的，一件睡裙就要一千多，當然貴得離譜，但是進價只有四五百，我有點不好意思。

&ldo;沒關係，一個願打一個願挨。&rdo;她能讀懂我的思維，自然就知道我在這件衣服上賺了她好幾百元錢。

無奸不成商，做生意的目的就是為了賺錢，我並不覺得慚愧，只是被當面揭穿有點尷尬。

可是……有條件為一塊布花這麼多金錢應該是生活富裕的人，有什麼想不開會得在半夜跳樓？

&ldo;有錢不代表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