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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說我吶?」虞思璇鬆了口氣,「自己燒四十多度了不起是不是?你要是把腦子燒傻了我怎麼給」
她好像才注意到身邊有個人,退後一步,警惕地看著司俊明:「你誰?」
馮周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我學長。」
司俊明饒有興味地看著虞思璇:「這位是?」
「我」
虞思璇搶先一步:「他女朋友。」
馮周險些把一口水嗆在喉嚨里。
司俊明面上的表情微微僵了一下,繼而又恢復成先前溫文爾雅的樣子,欠了欠身:「那我便不打擾二位了。」
虞思璇一直目送他帶上病房的門,才安心地坐在椅子上,順手拿起旁邊的蘋果啃了一口:「我連早飯都沒吃就來看你,感動不?」
「為什麼說謊?」
「不是吧小馮同志,」虞思璇鼓著嘴把蘋果咽了下去,「你沒看出來嗎?」
「看出來什麼?」
「你覺得那個學長看你的眼神正常嗎?」
馮周愣了一下:「有哪裡不正常嗎?」
虞思璇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他一眼:「算了,遲鈍。」
什麼遲鈍?
馮周被罵得摸不著頭腦,一臉莫名其妙。
「我呢,是個大好人,」虞思璇把蘋果核往床頭櫃旁的垃圾桶里一扔,決定換個話題,「怕你寂寞,把你生病這事告訴了你的幾個在b市的高中同學,估計晚上就會有人來拜訪你,不客氣。」
「你徵求過我的意見了嗎?」
虞思璇像沒聽見他說的話,拽了張紙巾擦擦手:「那我走嘍。」
和她哥一個德行,選擇性耳聾。
馮周忍著氣,堅持履行半個監護人的職責:「你怎麼回去?」
「有人騎摩托載我啦!」
應該是虞思璇那個熱愛機車的酷girl女朋友。
他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口狗糧,雖然什麼都沒吃,但覺得有點撐。
醫院開出的診斷是正常發燒,但因為他的體溫一直在38和39度徘徊,醫生委婉表示最好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馮周表示他不想留院現在好得很可以立刻拔針走人,但被來給他送粥的司俊明按了回去。
司俊明笑眯眯地看著他:「學弟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我代導師給你問個好。」
他從食堂買的白粥,放在保溫桶裡帶來。可這所謂的「粥」卻稀湯寡水,似乎近日食堂米價又漲了,才讓它們在湯水裡的存在感這麼低。
馮周沒有食慾,但又不好意思拒絕他的好意,覺得有點尷尬。
「是不和胃口嗎?」司俊明問,「要不要買點別的?」
馮周搖搖頭,鬼使神差地問:「有黃桃罐頭嗎?」
司俊明不明所以:「學弟是想吃黃桃罐頭嗎?」
「不是,」馮周說,「沒有就算了,也不是那麼想吃。」
上一次發燒還是高二,有個人牽著他的手帶他回家,又是燒水又是餵藥折騰半天,最後留下一張便簽和一罐黃桃罐頭。
所謂虞式退燒法他嗤之以鼻,但卻口是心非地一直記著。
馮周吸了吸鼻子。
不知道是不是人生病後都會比較脆弱,他比任何時候都懷念某個五天不和他聯繫的傻逼。
「學弟,早上那個女孩不是你的女朋友吧?」
司俊明突如其來的問題打斷了馮周的回憶。
馮周不會撒謊,只能承認:「不是,她是我朋友的妹妹。」
司俊明好像對他這個「朋友」很感興趣:「那你朋友呢?」
「還在英國。」
季知新摩挲著手,似乎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