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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斂的妝還沒卸,回房間以後她就進了浴室。
今天的戲份依舊很重,她腿上又多了一道顯眼的烏青,之前看著這些烏青的地方她沒什麼感覺,因為這是武俠戲,她又是主角,沒點傷真的就說不過去。
可是一想到夏知形昨天還在自己面前上藥,她的心就像是被攥住了,那種不能呼吸的感覺又一次籠罩了她,雲斂連忙低頭,接了一捧水就往臉上潑。
水滴掉了下來,她的眼睫被打濕,眼前也一片模糊。
她想起來了駱安君之前來找她的場景,那時候她想自己不能這樣,她不能為了愛情而失去理智,也不要感到困擾。
而現在呢?
她的理智還在沒錯,可是她覺得困擾。
原來那些她感受到的歡喜都是她單方面的。
夏知形來亓城這件事,完全沒必要告訴自己的,是不是?
是她擅作主張,上了計程車就報了酒店地址,都沒給夏知形開口的機會。
雲斂的眼眶有些發熱,她覺得這一切好像都是她咎由自取,可是就連罪名都安不到夏知形身上。
除了報酒店地址以外,就連去接喝了酒的夏知形,也是她主動打的電話,其實人家會被朋友送回來呢?或者壓根就在朋友那裡住。
雲斂:……
她對自己無語了,趕緊晃了晃腦袋,又抬眸看向鏡中的自己。
蕭蕭敲了敲門:「雲姐,夏老師來了。」
雲斂的睫毛一顫,轉頭看著關閉的浴室門,傳達了自己的消息:「我要睡了,你讓她回去吧。」
她的演技是還不錯,可她不能保證現在的自己還能以正常的神情見夏知形。
夏知形沒有進來,她站在門口等待著通知。
一分鐘都沒有,蕭蕭就出來了:「夏老師,雲姐她要睡了。」
「好。」夏知形把自己新買的藥膏遞出去,「這個是我新買的,麻煩你拿進去。」
蕭蕭搖頭:「不麻煩不麻煩。」她嘆了口氣,「最近的戲份很重,雲姐一天睡不了幾個小時就得起來,她一般洗了澡就睡覺了。」
夏知形露出一個微笑:「我知道。」
「那我回去了。」
「好的。」
雲斂貼著浴室的門,聽見了關門的聲音,才鬆了一口氣。
「雲姐。」蕭蕭把藥膏放在茶几上,「夏老師來給你送藥了。」
雲斂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聞言淡淡地道:「丟了吧。」
蕭蕭:「好。」
蕭蕭反應過來:「啊?」
她剛剛以為雲斂說了些別的,沒想到是要她丟掉。
雲斂擦著頭髮的動作沒停下來,她坐在了沙發上,看著愣住的蕭蕭,有些不解的語氣:「沒聽清嗎?」
「沒。」蕭蕭把藥膏丟進了垃圾桶。
雲斂餘光掃了一眼,藥膏安靜地躺在垃圾桶裡面。
她說不上是什麼樣的滋味,但是心口依舊像是被堵住了一般。
蕭蕭雖然感到奇怪,但也沒有再說別的,這是雲斂和夏知形妻妻倆的事情,她一個小助理最好是不要過問,立馬轉移了話題:「雲姐,我給你吹頭髮。」
「好。」
駱安君在兩天後就準時回歸了劇組,雲斂不知道她回京城做什麼事了,她也不關心,她現在一心把注意力都撲在了演戲上面,跟夏知形一次面都沒再見。
這樣好嗎?
好的吧。
只是偶爾睡前雲斂會想起來夏知形的模樣,會想起來夏知形給自己上藥的場景,會想起來的有很多很多。
而跟夏知形的微信聊天記錄,也就停在了那天她的回信,之後再也沒有一個字的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