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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是的,其华,你听我说……”刘警卫捂住话筒慌乱地看向陶父,“首长,怎么说?”
电话开了免提,陶父一听儿子声音里带了明显的恼怒,也慌了手脚,“那个,那个,啊,对,就说是老赵,上次见过他的那个院长……”
刘警卫最引以为豪的就是飞速运转的脑神经,首长一提点,他立刻就反应过来,“是这样的其华,首长不是有个战友在你那边医院里吗,就是上次要医院碰到你的那个,今天他打电话给首长拜年,偶尔就提到你,说是从你们公司路过,门关着,上面贴了广示,说放假了……”
其华噢了一声,心想还真是巧,“是放假了,可我有点不舒服,不想来回跑,就这样吧!”
刘警卫还在争取,其华生怕自己被他说动了心,忙摁了挂断。
刘警卫哎哎两声,无奈地放下电话对首长摊摊手,“首长,这……”
陶父的火气噌噌往上蹿,让他回来,他说要值班,费尽心机让他放了假,他又说他不舒服,摆明了还是不想回嘛!
不想回就不回,干脆像往年一样说他没有家就完了,这样他也不会抱什么希望,干嘛要假惺惺的说值班,害得他以为他想回来似的,满心欢喜地铺好了路等他回来,他竟然轻描淡写地一句不舒服就打发了。
世界上还有这么可恶的孩子吗,无情无义,狼心狗肺,茅坑里的石头…不,就是块石头,二十年也该暖热了,他连石头都不如!
陶父怒上心头,抓起烟灰缸狠狠摔在地上,“不回就不回,离了他老子还不过年了?”
刘警卫颤了两颤,多少年没见过首长发这么大的火了。
“不舒服,不舒服,谁他娘的舒服了!”陶父又骂上了,稍顿片刻,放缓了声音,“会不会真的病了?”
那头犟驴,身边本就没个知冷知热的,还一天往死里折磨自己,不病才怪!陶父想着想着,火气也不知道跑那去了,为人父母的牵念到底占了上风,回头喊刘警卫,“小刘,你再打个电话,问他是不是病了?”
刚才还怒气冲天,这会儿又牵肠挂肚,还是老子拧不过儿子呀!刘警卫苦着脸拿起电话,忽然灵机一动,“首长,我给你支个招呗?”
陶父眼一瞪,“支什么招,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在他身上都不管用!”
“那不见得!”刘警卫神秘一笑,“苦肉计就管用。”
“苦肉计?”陶父愣了一下,“你小子有屁快放!”
“首长,你想想,上次你打电话给其华,说你怎样怎样病了,身体怎么怎么不好,又说自己老了什么的,他是不是态度就没那么强硬了?”刘警卫循循善诱。
陶父凝眉思索了一会儿,说:“啊,好像是有那么回事,怎么啦?”
刘警卫击掌一笑,“这不就是了,你们两个看似水火不容,可是他说不舒服你就担心他病了,你说病了他就不给你撂脸子,可见还是父子连心,打断骨头连着筋,所以首长,你就再装回可怜,看看效果。”
刘警卫说完把电话塞进陶父手里。
陶父有点动容,又有点犹豫。
“这,这样能行吗?”他迟疑地攥着电话,表情有些怯怯的,哪里像个跺一脚震三震的大人物,分明是个迷路的孩子。
“试试嘛,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刘警卫接着鼓励。
陶父终于妥协了,低下头拨号,11位号码拨了10位,又啪的一声扔了电话。
刘警卫在心里哀叹一声,心想这个年又得闷着过了。
“备车!”陶父起身就往外走。
刘警卫愣了下,忙小跑追上大步流星的首长,小心翼翼的问,“首长,咱们上哪去?”
“找那臭小子去!”陶父嗡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