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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湄定定地看著易琛,只見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就在考慮要不要叫醒他時,卻看他睫毛微微顫了下。
她心頭一喜,剛準備圍過去,就聽到外面傳來女人打電話的聲音。
「熱搜?易琛上那麼重,我才沒空管她的熱搜。」
女人聲音又一頓,改了主意:「不行,還是撤了吧!易琛醒了看見難免傷心,乾脆眼不見心不煩地把熱搜撤了。」
「撤了顧湄反而更會被罵?她被罵我才開心,把易琛害成這樣,還指望我幫她,門都沒有!」
顧湄腳步微頓,猜測著是易琛經紀人琳姐的聲音。
如果被琳姐發現她偷偷混進來,必定會被趕出去。
顧湄抬起頭四處搜尋著躲藏的地方,下一刻卻是感受到炙熱的目光,她低下頭對上易琛的視線。
他眸中醞釀著化不開的墨,情緒深淺起伏,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瘋狂。
這樣的目光,讓顧湄不由想起昨晚的場景,她心尖猛地一顫。
所有準備好的話都梗在了喉嚨中,她一時間不知道要說什麼。
眼見著琳姐的聲音越來越近,顧湄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就在琳姐進門的前一刻,顧湄的手腕被骨節分明的手攥住,易琛輕輕鬆鬆地將她拉上了病床,她微張了唇沒來得及反應,被子便覆蓋了滿身。
貼緊臉頰的是帶著溫度的被子,除了醫院消毒水的味道,還帶著一絲清冽的雪松香味,強烈地充斥著她所有的感官。
琳姐把電話掛斷,才輕手輕腳地進了病房,一進去就看見易琛坐在病床邊。
「易琛,你怎麼坐起來了?小心扯著傷口,快躺下快躺下。」
說著就要往這裡來,躲在被子裡的顧湄忐忑不已,便聽見易琛開口:「吊瓶快吊完了,琳姐幫我叫下護士來吧。」
大概是受了傷的緣故,他的聲音沙啞不堪。
聽得琳姐怪是心疼,便更是痛恨顧湄。
她抬頭看了眼吊瓶,果然還剩的藥液不多了:「好,你趕緊躺下。」
待琳姐離開房間,易琛低沉暗啞的聲音再度響起:「出來吧。」
顧湄從被子裡鑽出來,看見他坐在病床邊,單手側撐,漆黑沉寂的眸一瞬不瞬地看著她,寧靜下像是醞釀著風暴。
想起第一次他近乎神經質的模樣,她還有些害怕。
一切準備好的說辭都忘了,顧湄脫口而出:「我沒綠你。」
所以你別再發神經捅自己了。
當然後半句話,她是沒膽子說出口的。
易琛的答案,有些出乎意料。
「我知道。」
顧湄準備好的話堵在了嗓子眼:「你……知道?」
易琛輕哂抬眼,冷颼颼開口:「你放著我,出軌別的男人,你瞎?」
顧湄咽了下口水,頂著這張臉,果然是有資本說這種臭屁話,還讓人覺得有道理。
易琛眸光落在她的臉頰上,對於他而言,這是久違的、時隔兩年的再次見面。
他指尖微抬,卻又怕打破這夢境。
「你知道……」
顧湄有些懵懂:「那你捅自己幹嘛?」
易琛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昨晚的形勢太過混亂,他滿心都是再次夢見她的欣喜,卻忘了深究她的迷茫、她的全然無知。
顧湄將他的沉默當作默認,更加堅信是易琛的精神問題。
她小心翼翼地開口:「其實生病了不可怕,重要的是不能諱疾忌醫。反正你都住院了……要不就做個全身檢查吧?」
全身檢查別的沒什麼,最重要的還是去看下精神科吧。
顧湄思忖著,這種話到底該怎麼講出來,才足夠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