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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不了那種折磨。
況且現代都是可以打麻醉的,可荊郁卻只能生生忍著,這得該有多疼啊!
處理好傷口後,大夫又來到了蘇陌面前,「王妃,王爺的傷小的已經處理過了,小的馬上下去開方子煎藥,待王爺服下藥燒退了就沒事了。」
蘇陌點頭,示意大夫趕緊下去煎藥。
自己則拿下了荊郁額頭上的帕子,又換上了快新的。
樂童見狀就要上前幫忙,可卻聽到蘇墨道:「你且下去教教他們規矩,今天這種情況,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樂童點頭,「奴這就去辦。」
好在大夫很給力,沒過多久就端著藥上來了。
原本還擔心荊郁燒的太厲害喝不進藥,可在蘇陌喊了兩聲後,荊郁竟睜開了眼睛。
蘇陌先是把荊郁慢慢扶了起來,再接過了大夫手中的藥碗,用勺子舀起了一勺放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吹,才把手伸了過去,輕聲道:「王爺,來,先把藥喝了,睡一覺起來就不難過了。」
荊郁微微抬眸,看了眼蘇陌,湊過去把勺子中的湯喝了下去,就這樣一勺一勺的,荊郁愣是把藥碗裡的湯都喝了個乾淨。
大夫在一旁看傻了眼,不是說這王妃性格古怪,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可怕的很嗎?
這明明如此溫柔賢善,看來這傳言不可盡信吶!
——
待荊郁再次醒來時,窗外已經傳來了陣陣蛐蛐鳴叫的聲音,月色蓉蓉,月光透過窗欞在地上灑下點點光斑。
他緩緩睜開雙眼,屋內的燭火不知何時熄滅了,他微微動了動,發現額頭上還放著一條濕淋淋的帕子,帕子還不算涼,顯然是才換上沒多久的。
他眉宇微皺,拿下帕子,額頭頓時傳來一陣涼意。
由於常年的警覺,他立馬察覺到了屋裡還有其他人,幾乎是下意識的他快速往枕下摸出了匕首,坐起了身來,警惕的觀察著周圍。
借著月色,他看到,不遠處的桌子旁坐著一個人。
只見那人側頭趴在桌案上,已然是睡著了,在看清是那人誰後,他才放下了手中的匕首。
也是,在府里,除非他有意為之,不然根本沒有人進得了軒澈殿。
月色之下,荊郁死死盯住趴在桌案上安然入睡的蘇陌,越來越多的疑惑不解也隨之湧上心頭。
雖說今日他燒的厲害,一直處於恍恍惚惚的狀態,但該記的他都記的。
對於他來說,這點傷真的不足為奇,明明睡一覺就好了,一覺不行就兩覺,哪裡用得著這般興師動眾大驚小怪。
在世人眼裡,他分明是一個傻子,人人可欺不會還手的傻子,徒有虛名可過的卻連下人都不如,生來就一副天煞孤星的命,因為救他,父皇不得不交出兵權,慘死叛軍劍下,這還不夠,沒幾日母妃也因為他不得不被逼懸樑自盡,護他出宮的宮女太監,為保他一條命被狗皇帝殘忍殺害的葉將軍。
走到這裡,活到現在,他身上背負了太多條無辜的性命了,因此他一刻都不敢停下,為了能活下去,這些年他裝傻充愣,拋去尊嚴,一步步走到現在。
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活下去更重要了。
傻子是不會請大夫看病的,疼了也只會哭不會找藥擦的,病了傷了也只能忍著,病痛好的太快反而會讓狗皇帝起疑心,因此他漸漸習慣了忍耐,習慣了忍著,受著,挨著。
從來沒有被人這麼疑心照料過。
看著靜靜趴在桌案上的人,荊郁感覺心裡有個地方漸漸蔓延開來,這種陌生的情緒讓他沒由來的感到一絲慌張。
就在荊郁出神間,門外傳來腳步聲,他趕忙又躺了下去。
只聽門被輕輕推開,屋外四面八方都是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