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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被子包在唐墨身上,夜色如水寒氣不散,即便懷裡人燒的火熱卻也不能再受涼了,陸野拍了拍唐墨的臉蛋,商量似的口吻,「唐墨,你躺一會,我去給你沖藥。」
唐墨閉著眼,一聽這話,一骨碌從被子裡爬了起來,身上的被子散開,她手腳輕巧的像只兔子,一下就爬上了陸野的大腿上,不由分說掛在了他身上,可能是剛才陸野離開的背影對她陰影太大了,即便病的神智不清頭重腳輕的,也不妨礙她像塊粘皮糖,死死攀附著陸野,完全沒有一絲縫隙。
女人身上火熱又綿軟,這樣嚴絲縫合的貼在一起,稍微有點起伏都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偏偏唐墨無知無覺,因為熱的後背癢還不斷扭動試圖緩解。
陸野的黑眸逐漸變深,他扯不開身上的女人,又怕她跌下去,手臂環在半空,護著唐墨的身體,他牙齦咬的快碎了,一字一句從齒縫漏出來,「唐墨,回去被窩睡覺。」
唐墨沒理他,雙腿夾在男人腰間,陸野倒吸一口涼氣,夜色深重,房內炙熱的空氣里繞著濃郁的玫瑰香,拖著陸野的神志,不斷攀繞。
就在陸野準備下決心扯下身上的女人時,唐墨勾著陸野的脖子從他肩頭抬起臉,緩緩的湊到陸野面前,下巴尖細眼尾狹長帶著紅暈,裡面盛著未散的淚珠,迷霧朦朧的,看的人心驚。
唐墨眨了下眼睛,淚珠滾下來。
她湊到陸野面前,咫尺距離,兩人貼的很近,剛才一場崩潰的情緒後,她的神思反而清醒了點,唐墨定定的望著面前的男人,像是要刻進眼眸深處。
兩人呼吸間,彼此交融,印在昏暗的壁燈中,格外親昵。
唐墨心口很疼,疼的快要裂開了,她想開口叫一聲陸野,可喉嚨完全不聽她使喚,張張嘴發出聲音。
索性作罷,她雙腿岔開坐在男人穩健的腿上,雙手攀著他的後頸,心口的血一絲一絲往外滲,而距離也一點一點收攏,直到柔軟的唇瓣相碰,慰藉了些許心口的疼痛。
陸野感受到唇瓣的溫熱,腦中空白一瞬立馬反應過來,他托著唐墨的肩膀把人挪開,結果看到人皺著眉滿臉反抗。
頭一次,陸野有了舉足無措的感覺,拿著身上的女人完全沒了辦法。
唐墨身子軟的不行,像灘水似的化在陸野身上,她掙開陸野的桎梏,想去找那唯一能緩解疼痛的辦法,再一次貼在了陸野嘴唇上。
濕漉漉的感覺溢入口腔,陸野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瞬間整個顱內怦然炸開,後脊骨僵直微微發抖。
唐墨靈活的像條小蛇,閉著眼貪戀親昵的滋味,陸野是她第一次見面時就認定的光,成了內心深處的依託,在爺爺去世的幾天裡,她沒有悲傷沒有難過沒有哭泣,一切都掩蓋的太好,直到陸野的出現,所有高牆坍塌,她斑駁混亂的內里,才得以攤開放縱。
陸野成了她的鑰匙,成了解藥,只有在他面前,唐墨才能得以慰藉。
顛覆混亂的一夜,唐墨自始至終都覺得自己像一艘漂泊在無盡海洋的小船,浪來潮去,起起伏伏,她看不到終點也望不到邊界,但終在某一刻,有人拉著她的手,緊緊攥住將她拉出海面,邊界有了輪廓,終點也變得清晰。
這一夜,對於兩個人來說都過得太漫長了,唐墨燒的反反覆覆,陸野就一直守在她身邊,冷水敷完換熱水擦拭,中間幾次抱著人在昏迷中餵了藥。
雨夜過後天邊晨曦微露,陸野伸手摸了下床上人的額頭,又探進被窩試了試身上溫度,確定熱度退下後,才鬆了口氣,之前在部隊拉練或者是執行任務時,經常有幾天幾夜不能睡覺的情況,陸野自認為習以為常了,可如今不過一夜時間,他就感覺到疲憊襲卷,好在唐墨已經不發燒了,他徑直掀開被窩躺進去,不過幾分鐘便陷入睡眠。
晨光透過窗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