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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茅冲上前查看心电图,忙叫:“室上速!利多卡因!快推利多卡因!”护士们推来抢救车,以最快的速度注射。室上速仍旧持续存在。纪仁焦急万分:“不行的话电击吧!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茅见没有转复的趋势,便点头同意。
我在旁边推开意博的手臂,听见他在氧气罩下不停地叨念,我俯下身仔细辨听,只听他嘴里一声声地喊着:
“小唐!小唐!”
作者有话要说:
☆、用心良苦,全然不知
“有没有一个特别的阶段让人突然间就成熟起来?”我反复问韩山,我在求证,是不是每一个青年人都会通过某段经历才会成长。
韩山莫名其妙地看看我,心不在焉地说:“你最近怎么多愁善感了?!”
啊~是啊~狂放不羁的唐棣近期俨然成了人间的惆怅客。生死无常,千般疢难,爱恨交织。没有遇到那个孤楚无依的赫连意之前,我从来不相信命运;没有这般锥心似绞的“多愁善感”之前,我从来不认为世间果真存有真情;没有听到神智昏沉的赫连意那一声声“小唐”之前,我从来不确定他是在乎我的。
再说那天回到医院,赫连意高热神昏,抽搐呓语,频发室速,血压过低。我第一次见到一向镇定自若的白茅慌了心神,而纪仁也乱了阵脚。而我在听到意博的碎碎念后,心酸与幸福灌满了心田。
白茅让我走开,他要给意博进行一次电击。要知道,一次心脏电复律也是极具风险的,万一他一口气上不来,后果不堪设想!
“没有办法,利多卡因与可达龙都不起作用,再这样下去,室速变为室颤就坏了!”白茅焦急地跟纪仁说。纪仁也频频点头,他们决定冒风险电击。
意博的喘息愈发深快,极度痛苦。白茅把电极放在他胸前:“准备!”
“砰!”
“啊~~”意博大声呻吟起来,身体跟随一阵剧烈的抽动,满头大汗,不住喘息,随即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似乎在缓解刚才的痛感。
“转复了!转复了!”纪仁看着监护器兴奋地喊着。白茅放下机器,擦擦头上的汗,笑了起来。
我俯身问意博:“老师,你感觉怎么样?!”
他仍旧盯着天花板,皱紧眉头,虚弱地说着:“疼…”
白茅也俯身过来,轻轻摸了摸意博胸口的皮肤,轻声询问:“是不是这里疼?”
由于反复复律,胸口的皮肤被电得破了皮,红彤彤一片,渗出丝丝血迹。意博点点头,看样子无力开口说话。
恰巧此时,两天未见的孟采采不知从何地窜出来,拎着大壶小罐,老远就大惊小怪呼喊着跑过来:“老师怎么了?!”她把罐罐碗碗放下,急声询问。
我看向她,才发现从出事那天起,就没见她的踪影:“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你干嘛去了!”
她把保温桶从袋子里拿出来,笑笑说:“我听说老师的手术很成功,今天才能探视,我就做了点好吃的带给你们吃,想必你们都累坏了吧!”
白茅一听有饭菜在此,死皮赖脸地蹭过来,瞥瞥热气腾腾的桶里,说着:“哎呀!采采就是乖巧懂事!老师真是饥饿难忍啊!”说着便抢来碗筷,先夹了一块儿肉扔进嘴里:“嗯~手艺不错!”
我蔑视地白了他一眼:“真是厕所里的蛆!”
他停下大口咀嚼的频率,咬牙怒视着我:“你说什么?!”
我接过采采递来的碗筷,邪笑一下说:“我说你是厕所里的蛆!”
他翻了个白眼,转头问采采:“什么意思?!”
采采暗笑,继续盛了碗稀饭,摇头说:“不知道!”
“讨人嫌…”一个轻缓虚弱的声音飘过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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