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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儿住了多年,轻车熟路,绕了三圈终于甩掉那辆车,这才安心反向,重新驶回小区。
她没想到早已有记者在她公寓楼下守株待兔。
这几个月司嘉怡没少遭到记者围堵,可如今这个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多记者,她之前参加过的首映礼的阵仗也不过如此,姚子政的警告言犹耳,司嘉怡来不及处理心底的疑问,急忙调头,直接朝路口外冲。
透过后照镜看到有人发现了她的车子,喊着她的名字追过来,司嘉怡连续换挡加速,却在快要拐出拐角的那一刻,前路上突然闯出一个人来。那人作势要拦下她的车,还一直对着她的前挡风玻璃猛按相机快门,司嘉怡情急之下猛地一打方向盘,车子底盘猛地一震,然后便是“砰”的一声。
司嘉怡脑袋顿时眩晕,迷迷糊糊地想:应该是撞到了隔离带……
随着安全气囊打开的声音,司嘉怡失去意识。
***
再醒来的时候,司嘉怡确定自己在医院,因为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手脚都可以动,但脑袋晕,脖子被颈圈固定住,不能移动。她在病床上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黑暗中有人朝她走来,脚步徐徐,司嘉怡怔了怔,循声看去,只依稀看到一个轮廓身型,可她已下意识地:“姚子政?”
姚子政走到病床边、月光下,摸了摸她的头发。
他的平静令人安心,可她还是要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信我,就什么都别问。”
一句话就堵了她的口。
之后养病的几天,与其说她是病人,不如说是犯人。暂住在姚子政在郊外的别墅里,电视只能收到很有限的几个台,也没有网络。
两个工作狂,面面相觑的时候众多。
“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一处房产?”
“我只有在很烦心的时候才会来这呆上几天,跟你一起之后,我很少烦心。”
这话司嘉怡爱听,可现实问题摆在眼前,她做不到他这般淡然处之:“我们什么时候回市里?”
“与世隔绝地陪我几天不好吗?”
“你平时比我还忙,现在闲下来,你怎么受得了?”
“跟工作相比,你更重要。”
司嘉怡看着这个说话滴水不漏的男人,心里默想,他有做谈判专家的潜力。
她戴着颈圈,吃饭穿衣都不方便,姚子政这个免费护工十分称职,事无巨细,照顾周到。司嘉怡觉得自己仿佛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踏进这个男人的生活。
原来他也爱吃某个牌子的巧克力。
原来他厨艺很糟,除了做凉拌菜,其他一律不及格。
原来他并非自小就是左撇子,如今惯用左手,只因少年时与人斗殴伤了部分右手神经。
原来他一点都不擅长系领带,家政阿姨必须把领带事先系好、挂好供他随时取用。
原来他只要在家,从来都是赤脚,不穿拖鞋。
原来他从没看过自己公司投拍的电影。
原来高高在上的人偶尔流露出孩子气的一面,会让人这么的……怦然心动。
阳光晴好的天气,司嘉怡在落地窗前晒太阳,听见脚步声,司嘉怡刚偏头去看,就有一副墨镜架上她的鼻梁:“太阳毒,别把眼睛照伤。”
“你刚才去哪了?”
“采购点东西。”
“吃的?”
“你最近似乎长胖了不少,还想着吃?”虽这样说,却真的折回客厅,拎了一大袋零食过来。
司嘉怡最近有点嗜睡,也确实胖了,但完全有理由:“我是为戏增肥,要有点肉才撑得起旗袍。”
“……”
“对了,